辰前。”
于唯铭又取出一张纸条递给高瑾,“这是凌参军在回馆舍半路写的纸条,让我们转交给兄长。”
高瑾急忙接过纸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话,‘河套谈判破裂,长沙等五郡撕约’,正是凌敬的笔迹。
高瑾沉吟一下问道:“贤弟是怎么得到这张纸条?”
“护卫使者的羽林军校尉是于家的家将,我父亲得知天子下旨软禁使者的消息后,立刻通知这名校尉传递消息,凌敬便在路上写了这张纸条,如果兄长再想和他们联系,我们恐怕也办不到了。”
于唯铭明白高瑾的意思,高瑾是想借用他们的力量和温、凌二人联系上,但他们确实也无能为力。
高瑾无奈,只得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立刻把凌参军的纸条送走。”
于唯铭急于将张铉的亲笔信送给父亲,他也顾不得吃饭,起身告辞了,高瑾随即前往东市,安排鹰信发往娄烦郡,他们无法直接和河套联系,只能先发鹰信到娄烦郡静乐县,再由房玄龄转发去河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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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家就在务本坊旁边的开明坊,于唯铭离开青云酒肆,很快便回到家中,他的父亲,出任匠作监令的于筠正好午休在家,于唯铭匆匆走进书房,跪下给父亲行礼。
“那张纸条给高瑾了吗?”
“回禀父亲,已经给了,他说马上就送走。”
于筠点点头,今天确实有点异常,圣上竟然下旨软禁北隋使者,这是唐朝建立起来的第一次,天子竟然如此震怒失态。
当然,于筠并不奇怪,他也知道河套被北隋攻占一事,这件事确实很严重,一旦北隋向西再灭了梁师都,陇右与河西的大门就向隋军敞开了,反之,如果隋军向东灭掉宋金刚,那兵锋将直抵上郡,距离关中也就近在咫尺,这就是丢掉并北三郡带来的一连串严重后果,并北三郡就像一条走廊,占领这条走廊,向西的大路便呈现在隋军面前,难怪圣上会急得暴跳如雷,连最基本礼节也不要了。
这时,于唯铭取出怀中信,呈给父亲,“这是齐王殿下给父亲的回信,昨晚刚送到,刚才高瑾给了我。”
于筠大喜,急忙接过信,打开信匆匆看了一遍,张铉在信中的措辞很委婉,赞赏他为天下统一作出的努力,同时对于家的未来寄予希望,看到这,于筠感到十分振奋,信中已经明确了将保障于家的未来,同时他也佩服张铉会说话,把背叛唐朝说成了为天下统一作出的努力,这便使于筠在道义上站住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