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张铉既然坚持,那就先让长孙做几年黄门侍郎,然后再去地方做太守,再从地方回来之时,就该是相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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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典十分平淡,由百名官员和千余名挖河的劳工代表组成,他们主要祭祀河神,仪式也很简单,由张铉念完祭文后,将三牲抛入湖中,众人跪拜后便结束了,前后不到一刻钟,但重要的不是仪式本身多么隆重,而在于虔诚,摄政王亲自来拜祭,足以证明祭典的虔诚。
结束了祭典,士兵们开始收拾营帐,数十艘大船缓缓驶来,官员们准备乘船回去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惊人的消息在百官之中迅速传播,德高望重的裴矩因年老多病请辞门下侍中一职,请求退出紫微阁,而更让众人吃惊的是,摄政王似乎已经接受了裴矩的辞呈。
这个消息让已经被多相制扰乱得疲惫不堪的百官们再次兴奋起来,开始猜测将由谁来接裴矩的相位。
若论资历,刚刚出任刑部尚书的杨恭仁最合适,但摄政王行事每每出人意料,最后会是谁入阁,每个人的心都被钩了起来。
在为首一艘大船内,张铉负手站在船窗前,脸色阴晴不定,目光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失望,在船舱的另一角坐着军师房玄龄,他却很平静,不过嘴角的笑意中却有一丝苦涩,就在刚才他拒绝了张铉的提议,拒绝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相位。
这着实让张铉想不到,一种为人君的挫折感使他恼怒起来,只是他喜怒克制已深,流露出来的只是失望。
“为什么?”张铉需要一个理由化解心中的怒火。
“你要给我一个理由!”张铉目光锐利地注视着房玄龄。
房玄龄依然平静如水,连刚才嘴角的一丝歉然也没有了。
“规则!”房玄龄淡淡说道。
“什么规则,我听不懂!”
张铉终于有点暴怒了,他天生就不是守规则的人,但这些年他却在大大小小的规则中生活,君臣之道、将帅之道、庙堂之道,甚至还有夫妻之道,折磨他着实有点烦厌不堪,今天,连他最心腹之人也在和谈规则,他压抑在心中的愤怒终于要爆发出来。
房玄龄太了解自己的主公,知道他的所思所想,他急于破坏世家间近乎固化的利益分配,硬生生将自己这裉楔子打入其中,挑起世家之间的不满和内讧,这确实是高明的帝王之术,只是主公有点太急于求成了。
房玄龄站起身,直视张铉的目光,“天道自然,人道法则,纵然殿下本身是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