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开始惊恐起来,一回头,却见一名年轻男子坐在自己身边不远处,他面前摆着桌案,桌案上铺着纸笔。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哪里?”杜黑开始惊恐地挣扎。
年轻男子显得有点不耐烦,给旁边大汉使了个眼色,大汉走上前狠狠抽了杜黑十几记耳光,打他眼冒金星,牙齿也掉了一颗。
“我问你一句,你就答一句,若有半句不实,我就剁你一根手指,明白吗?”
杜黑恐惧地点点头,年轻男子便冷冷道:“关于杜尚书的谣言,我们查到你是传播源头,也就是说,谣言是从你这里开始,我们想知道,是谁让你传播谣言?”
杜黑头脑‘嗡!’的一声,自己惹上大麻烦了,他刚要开口,忽然又想到那人对自己的威胁,他迟疑一下道:“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是他让我传播一些东西,并给了我十两黄金。”
年轻男子冷哼一声,旁边大汉一刀剁下,杜黑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右手拇指已被剁掉,顿时血流如注。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说就砍掉你的脑袋!”
“我说!”
杜黑哭着嘶喊道:“是郑府的管家!是他让我去做。”
“哪个郑府?”年轻男子走上前盯着他眼睛问道。
“刑部尚书郑善果,他的管家我兄弟认识。”
“管家叫什么名字?”
“姓秦,叫做秦大管家,别杀我,我知道他家住哪里?”
年轻男子点点头,吩咐左右道:“带他下去,给他包扎一下,回头让他指证。”
.........
黄昏时分,裴矩和往常一样坐在餐堂中用餐,他非常注重保养,晚饭只喝一碗白米粥,吃一点水果便可,旁边站着两名侍女,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
这时,他看见次孙裴隽在台阶前犹犹豫豫,似乎有什么事要禀报自己,便放下茶盏问道:“什么事?”
裴隽硬着头皮进来行礼道:“郑尚书来了,说有急事求见!”
裴矩想了想,“带他去贵客堂稍候,我马上就来。”
裴矩一边喝茶一边考虑郑善果的来意,其实他能猜到郑善果还是为了那件事而来,几十年官场经验告诉他,这件事并没有结束,张铉不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这件事做得确实有点过份,险些造成卢楚身败名裂,也差点破坏了多相制的实施,张铉深不可测的态度让他心中着实不安,这件事若处理不好,极可能是他裴矩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