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齐王府出来,卢倬还是处于一种恍惚状态,还是因为他没有心理准备,去一趟齐王府,他的礼部尚书就没有了,让他着实难以接受。
“老爷,回府吗?”卢倬坐上马车,前面的车夫小声问道。
“回府吧!”
卢倬刚说完,忽然又改变了主意,连忙吩咐道:“去裴相国的府邸。”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烈日退去,空气有了一点凉风,大街上变得热闹起来,到处是人来人往,远处依稀还可以听见庆祝胜利的锣鼓声。
卢倬的到来在裴矩的预料之中,书房内,一名侍女给他们上了茶,裴矩喝了口茶笑道:“贤侄似乎有心事?”
权力是一剂甜美的毒药,令裴矩欲罢不能,尽管他已七十余岁,但依旧无比痴迷了手中的权力,一刻不肯放松,争取最多的盟友来维护自己的权力,便是裴矩一直在做之事。
卢倬和裴矩的私交一直很好,尤其在张铉娶了裴致致后,两人在某种程度上变成了‘亲戚’关系,尤其裴矩连续推荐大臣失败,正处于一段失落时期,这时候他更需要盟友的支持,但环顾四周,似乎只有范阳卢氏能给予他支持,所以裴矩对卢倬也格外笼络。
卢倬叹了口气,“上次我族孙卢涵被我科举榜上除名,原本以为是件小事,但现在才发现我竟闯了大祸。”
“贤侄何出此言?”
“齐王指责我破坏科举,他为之震怒,真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卢倬恨声说道。
裴矩并不关心是谁泄的密,他只关心卢倬是怎么得到齐王的消息,他略一沉吟,顿时醒悟,笑道:“贤侄刚刚从王妃那里过来吧!”
“正是!”
卢倬见裴矩猜到了消息来源,便叹口气道:“齐王顾及我的面子,愿意私下解决此事,但我心中总不是滋味,而且很迷茫,所以请世叔替我指点一下迷津。”
“贤侄能不能先告诉我,齐王的解决方案是什么?”裴矩注视着卢倬问道。
卢倬稍稍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出来,“齐王有两个方案,让我任选其一,一个是让我称病辞官,其次是调去江淮为官,是一种变相的贬黜。”
裴矩听到第二个方案时,眉毛为之一挑,他笑了笑道:“第一个方案我想贤侄不会考虑,实际上只有一个方案,如果我没有猜错,齐王准备让贤侄出任江都太守。”
“可江都还在陈棱手中!”
“很快就不是了。”
卢倬欠身上前,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