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房玄龄不会这样急急赶来。
张铉下了马车,快步向郡衙内走去。刚进大门,便迎面遇到了正急急走出来的房玄龄。房玄龄将张铉拉到一旁,低声道:“窦建德的使者来了。”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张铉笑问道:“窦建德想做什么?”
房玄龄指了指里屋,意思是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张铉会意,便跟随他走进内堂。房玄龄这才笑道:“有点出人意料,窦建德愿意替我们攻打渤海会,愿为我们的鹰犬。”
张铉冷笑一声,“是他的粮食被高烈抢光了吧!”
“当然也是希望我们支援他粮食,但卑职感觉窦建德是害怕成为我们的下一个目标。”
“我真想攻打他。他就算愿意当牛马也没有用。”
张铉暂时不想打窦建德,他是希望窦建德能成为自己鹰犬,替自己剿灭渤海会,最后自己来收割渤海会的根基。
沉思片刻,张铉又问道:“使者是谁?”
“是他的谋主宋正本。”
“宋正本就是那个饶阳县令?”
“正是此人,此人胸怀大志,可惜怀才不遇,一直当个小小的县令,却把饶阳县治理得井井有条,成为河间郡最富庶的一个县。”
“这样说起来,窦建德还是用人不当,此人明明是长史之才,窦建德却用他当谋士,岂不用马来耕田,让牛来拉货?”
房玄龄哑然失笑,大帅的比喻很有趣,但又说到了点子上。
“大帅要见他吗?”
“既然来了,当然要见一见。”
张铉又跟随房玄龄来到了客堂,宋正本正坐在客堂上喝茶,见房玄龄身后跟着张铉,他连忙起身,躬身施礼,“参见大将军!”
“宋先生认识我?”
“前年英雄会,卑职也正好在京城,大将军的威仪怎么能不识。”
张铉笑了笑,又问道:“现在窦公还在乐寿县吗?”
“我出来时大军还在乐寿县,不过乐寿县大半房屋都被烧毁,县城人死伤惨重,已经无法再呆下去,我们打算迁移,只是现在迁移的去处还没有定下来,大将军能给一个建议吗?”
“居然让我给建议?”张铉笑道:“我想你们窦公应该有决定了吧?”
“窦公想在信都郡治长乐县、河间郡饶阳县和弓高县三者之间选其一,但他迟迟拿不定主意。”
“宋先生的想法呢?”
“我个人偏向于饶阳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