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地问道:“他在江都做什么,为何不回来参加族祭?”
“好像是有重要公务。要今年中元节才能回来。”
“原来如此!”
黄兆嗣并没有问儿子有什么公务,他感觉父亲话语未尽,便等着父亲继续说下去。
黄祐看了他一眼,笑问道:“大郎觉得现在局势如何?”
“父亲是指江淮吗?”
“先说说江淮吧!”
黄兆嗣叹了口气,“我觉得当年天子虽然人在江都,但根本不关心江淮。十万骁果大军只驻扎在江都附近,像钟离郡、庐江郡、历阳郡都无一兵一卒,现在杜伏威只是被张铉打得元气大伤,才躲在淮南郡,最多再过一年。他一定会卷土重来,不知道那时又会是什么样子。”
黄祐点了点头,“朝廷不重视江淮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前南北分裂,江淮就是缓冲地带,盗匪横行,民不聊生,几百年来一贯如此,去年燕王巡视江南,走了江南各郡,连豫章郡都去了,却没有踏入江淮一步,我就知道他也同样不重视江淮,如果他即位,江淮还是会继续被朝廷遗忘,这就是我们江淮世家始终斗不过江南世家的根本原因。”
黄祐感慨几句,又道:“江淮如此,那你觉得天下大势又如何?”
黄兆嗣犹豫了一下,黄祐笑道:“我们父子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
黄兆嗣默默点了点头,低低叹息道:“不瞒父亲,孩儿觉得隋朝大势已去。”
“你为何这样看,现在也只有河北混乱,其他地方虽然有一点匪患,但也不至于影响大局,我前几天和韩悦公闲聊,他说大隋并未失控,还掌握在天子手中。”
黄兆嗣摇了摇头,“韩悦公逢人只说三分话,他的话信不得,据孩儿所知,各地方官府根本就不听从朝廷旨意了,各地豪强蠢蠢欲动,完全控制了地方,现在朝廷只能控制河洛、长安、太原、江都四个地方,所收税赋根本不足以养军,只能靠吃老本度日,如果真像韩悦公说的那样,天子跑到江都来做什么?他分明就是感到大乱将至,特地跑到江都来避祸。”
黄祐点点头,“吾儿把局势看得很透,确实如此,天下大乱将至。”
说到这,他将两封鸽信递给长子,“一封是三郎的快信,一封是敬儿的信,昨晚同时送到,你看看吧!”
黄兆嗣知道父亲和自己谈了半晌天下大势,必然有原因,他连忙接过信细看,兄弟的信没有什么内容,他更关心儿子的信,他匆匆看了一遍,不由倒吸一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