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公的消息可靠吗?”旁边一直没有吭声的崔林问道。
崔林是崔召族弟,原是上谷郡丞,现出任礼部郎中,崔召借口身体不适,不再参加河北士族的聚会。便改由崔林替他出席。
崔林话音刚落,尚书左丞李寿节便不悦道:“卢公的消息怎么会不可靠呢?崔老弟不要再有这种质疑。质疑太多,让我们都无所适从了。”
众人纷纷应和李寿节的话,崔林只得又沉默了,这时,李寿节又有点担忧地问道:“卢公,传闻这次天子南巡其实是迁都。我们若被困在江都,将来会不会回不了河北?”
李寿节的担忧也是所有人的担忧,众人都望向卢倬,卢倬沉吟一下道:“眼前的局势确实比较微妙,不过大家也看到了。这几年局势风云跌宕,我们谁都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所以我觉得根本不要考虑将来能不能回河北之类的假设,顺其自然是最好的选择,我想,脚是长在我们自己身上,我想去哪里,谁又拦得住?”
“卢公说得有道理!”
众人纷纷感慨,“担忧太多确实没有什么意思,自寻烦恼罢了!”
.......
“卢倬真是这么说吗?”在另一间船舱内,崔召负手望着窗外冷冷问道。
崔林连忙道:“他确实说张铉抓住了渤海会的重要人物,而且我也觉得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高烈怎么可能放弃夺取幽州的机会?”
“这个我知道,不用你解释!”
崔林吓得不敢吭声,垂手而立,崔召负手在船舱内来回踱步,目光十分阴鹜,自从崔卢两家联姻失败后,崔卢两家的关系便渐渐走向冷淡,尤其卢倬取代他崔召成为河北士族领袖,卢家的风头开始压过崔家,使崔卢两家的关系更逐步趋向破裂。
崔召尤其嫉妒卢倬的崛起,在他看来,卢倬无非是有一个掌握兵权的女婿罢了,所以卢倬才会那么嚣张,不过崔召也承认,在乱世渐渐到来的今天,军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卢家确实走了一步好棋,得到张铉为婿。
崔召心里很清楚,卢倬成为朝廷河北士族领袖后,下一步必然是范阳卢氏超越博陵崔氏,成为河北士族首领,这才是崔召心中最为担心之事,崔召心中如明镜一般,要想阻止卢家上位,就必须拿下张铉。
崔召停下脚步又问道:“卢倬有什么证据证明他的消息确切?”
崔林叹了口气道:“我也是这么问,没想到却触了众怒,众人都指责我不该质疑,不过我觉得卢倬一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