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绩吓得跪下,慌忙道:“大王请息怒,请听卑职解释!”
“你说,你怎么给我解释?今天你说不清楚,休怪我不念兄弟情义!”翟让目光如喷火一样盯着徐世绩。
徐世绩缓缓道:“去年我们拟定中原扩张计划时,大王曾在这里给所有人宣布,黄河南岸之事由大王负责,黄河北岸之事由二大王负责,当然单二哥还问,黄河内的事情由谁负责?大王说,只要离开黄河南岸,所有事情都交给二大王,这虽然是去年的计划,但到今天依然没有废除,所以..。”
“所以你就觉得,事情不用向我汇报,一切由二大王说了算,是吗?”
徐世绩叹了口气,“大王,事情发生在黄河内,而且大王去年也说过,不要招惹张铉,树立强敌,卑职完全是按照大王的命令来行事!”
“很好!很不错!”
翟让气极反笑,“三郎,我现在发现你很会说话,说得头头是道,竟让我无言以辩,是的,不容置疑,这话我是说过,现在也没有说废除它,但你摸着良心想想,这件事该不该向我汇报?”
徐世绩沉默片刻道:“我认为不应该向大王汇报!”
“为什么?”翟让刚刚平息的一点的怒火又腾地燃烧起来。
“大王,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从前我们屡屡失败,就是我们没有规矩,一切都大老粗的作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都想抢权力,却不肯担责任,二大王说得对。我们应该建立朝廷,谁负责什么事情,谁拥有什么权力,犯了错误该有什么责罚,都应该写得清清楚楚,把官职分配好。不能再一盘散沙下去,否则我们还是会失败。”
翟让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他被震撼住了,不是徐世绩的这番话打动了他,而是他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有人想用定规矩的办法来彻底夺走自己的权力,一旦规矩定下来,瓦岗军就不是他翟让的军队了,成了瓦岗朝廷的军队。那么谁掌握了瓦岗朝廷,谁就掌握军队。
翟让意识到击败张须陀后的危机到来了,有人要利用中原兵败之事来算帐,变相剥夺他翟让的权力,徐世绩之事就是一个明显的兆头。
话说到这一步,徐世绩私放张铉船队之事已经变得微不足道了,翟让也没有心思再纠结这种小事,他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他摆了摆手,“你退下吧!”
徐世绩行一礼退了下去。翟让独自在大堂里负手来回踱步,沉思着,权衡着,
翟弘回到自己的院子,一进门便迎面遇到了王儒信,王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