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的不幸阵亡使骁果军上下陷入了悲痛,同时也使军方十分愤慨,纷纷要求朝廷出重兵剿灭孟海公,为大将军张瑾报仇雪恨。
与此同时,张瑾的阵亡在文官体系内却引发了另一种恐慌,孟海公控制了徐州四郡,无论北面的青州还是东面的豫州都无险可守,一旦孟海公趁胜出击,整个中原都要完蛋了。
一时间朝野议论纷纷,甚至还传出了迁都长安的声音。
黄昏时分,一辆马车缓缓在窦府大门前停下,等候在大门口的窦衍连忙迎了上去,车门已经打开,一名侍卫小心翼翼地扶着裴矩走下马车,窦衍连忙上前扶住裴矩,“裴公当心!”
裴矩关切地问道:“令祖情况可好转了一点?”
窦衍摇摇头,神情黯然,裴矩叹了口气,“芸芸众生,无论帝王还是平民,谁也逃不过那一关,只要不碌碌而为,我想就可以无憾了,你们都想开点吧!”
裴矩是得知窦庆重病的消息,特地赶来探望,事实上,窦庆重病已经一个多月了,之前一直封锁消息,只有窦氏子弟知晓,所以窦扬匆匆从江都赶回京城,就是这个原因,但王掌柜却不知情,还以为窦扬是回去汇报江都情况。
直到这几天窦庆病情恶化,消息才传出去,很多故旧门生纷纷前来探望,连天子杨广都惊动了,特地派杨侗替他来探望窦庆。
裴矩跟随窦衍走进了府中,一直来到窦庆病房前,病房外的内堂上坐满了窦氏族人,还有窦庆的外孙李世民和李玄霸也赶来了。
众人见裴矩到来,纷纷起身行礼,窦庆次子窦挺快步迎上前见礼,声音不由有些哽咽,“多谢裴公来探望家父。”
裴矩拍拍他肩膀安慰道:“贤侄请节哀,我能去探望一下令尊吗?”
窦挺抹去眼泪,“请随我来。”
他带着裴矩走进了病房,病房内弥漫着刺鼻的药味,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只见窦庆躺在病榻上,整个脸和眼睛都凹陷进去,脸色蜡黄,就像一个骷髅,他双目紧闭,已经没有意识了,气息十分微弱,旁边坐着几名侍妾都在偷偷抹泪。
裴矩探视片刻,见不可能再和窦庆说话,只得暗暗叹息一声,又退出了病房,他走到院子里,停住脚步问窦挺道:“御医来看过了吗?”
“圣上派来的几名御医都看过了。”
“他们怎么说?”
窦挺泣道:“他们都一致认为,家父....就这两天了。”
“怎么会呢?年初我见他时,虽然精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