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正因为瓦岗军的存在,父亲才能拥有军权,一旦瓦岗被灭。父亲就会被剥夺军权,那时他们的处境就危险了。狡兔死,走狗烹,朝廷财税不足,杨广很可能就会杀他们来补充财力,这是杨广最擅长做的事情。
杨承年完全能理解父亲的担忧,能理解瓦岗军存在对于他们家族的重要。
“那父亲决定什么时候出兵?”杨承年低声问道。
杨庆冷冷道:“既然已经达成协议。只要瓦岗军的三千两黄金送到,我就即刻出兵,你可以提醒一下徐世绩。”
三天后,杨庆亲自率领两万大军再次向东郡进发,他作为西线军队。占据了灵昌县,从西线包围了瓦岗山,两万大军在瓦岗山下扎下了大营,参与对瓦岗军的围困,杨庆的出兵快报也随之送去了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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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下旬,天子船队返回洛阳已有十天,洛阳的天气同样炎热,火辣辣的烈日炙烤着大地,中午时分,仿佛着了火一般的大街上已经很少看见行人,就连送货的苦力也尽量在清晨奔跑,到了中午也都各自寻找阴凉处躲了起来。
在南市天寺阁酒楼的三楼大堂内,张铉独自坐在靠窗的一张小桌前,慢慢地品着味天寺阁久负盛名的葡萄酒。
尽管张铉并不太喜欢天寺阁酒肆,这座独孤家族所开的酒肆,给他留下了不太美妙的记忆,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天寺阁酒肆的葡萄酒对他有着很强的吸引力,不仅是他,几乎所有的部将提到洛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里的葡萄酒,它是那么醇厚、甘美,回味悠长。
张铉回到洛阳已经有十天,但他依旧没有开始述职,兵部只是让他耐心等候,算起来他离开北海郡已经快一个月,大大超过了原计划,这让张铉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天子杨广似乎在重新考虑他的安排,或许正如他之前的担心,杨广会任命他去江淮剿匪。
张铉这几天总有一种莫名的烦恼,一种难以把握自己命运的无奈,现在是大业十一年,再过两年,他就熬出头,可偏偏就是这两年让他倍感煎熬,或许正如裴矩所言,他的军职高了,也就开始进入了天子的视线,对他未必是好事。
张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满了一杯,就在这时,伙计带着几名客人说说笑笑向这边走来。
“文象兄,打算什么时候上任?”
“过几天吧!拿到吏部的正式任命就出发,以后大家去隋昌县,食宿全包在我身上!”
张铉瞥了一眼,果然冤家路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