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一指站在燕王侍卫中的张铉,“明明他也是杀人者,你为何让他逍遥法外,难道就因为他是燕王侍卫吗?” 李纲怒极反笑,“我有确凿证据证明张铉无罪,你们的其他假子和家奴也自己承认王庆芳不是张铉所杀,他们都已签字画押,难道大将军也要否认吗?” 宇文述瞥了他一眼,慢吞吞道:“说不定是刑讯逼供,被迫按照李府君的意思来招认。” 宇文述一挥手,他的十几名假子和家奴一起拉开衣襟,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膛,表示他们确实遭到过刑讯逼供,李纲大怒,颤抖着手指向宇文述骂道:“卑鄙无耻之徒,为推翻自己供词,不惜捏造伪证,你不会得逞!” 这时,张铉低声对杨倓说了两句,杨倓立刻道:“要知道有没有刑讯逼供很简单,把他们带下去分别盘问,然后再对他们口供,从细节处就可以推断谁在说谎了。” 宇文述脸上顿时有点慌乱起来,虽然他为了推翻李纲手中的供词而想到了刑讯逼供的办法,但因为时间紧促,有很多细节问题他还没有考虑,一旦分开审问,必然会出现自行矛盾的情形。 他急给骨仪使个眼色,让他也出来说两句话,不能让自己一个人顶着,骨仪却有口难言,因为还没有抓到张铉,刑部尚没有立案,让他能说什么? 而且燕王的建议很正确,分别询问口供,有没有刑讯逼供一对便知,他就是刑部次官,对此心知肚明,骨仪就装作没看见宇文述的眼色。 这时,李纲冷笑一声道:“我不光有口供,还有人证物证,至少有三名酒保和两个房间的酒客都可以证明杀人和张铉无关,如果宇文大将军需要,我可以全部拿出来。” 宇文述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有点下不来台了,这时,珠帘后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帘子掀开,杨广走了出来,众人纷纷躬身行礼,“参见陛下!” 杨广摆了摆手,“免礼!” 裴蕴连忙起身,请杨广坐下,杨广却没有理他,负手来到燕王杨倓面前,他的目光却在上下打量张铉,他刚才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叫张铉的侍卫明显在教自己皇孙应对。 “你就是张铉?” “回禀陛下,微臣正是!” 杨广点点头,又对李纲道:“把案件卷宗给朕看看!” 李纲连忙走上前,将厚厚一叠卷宗呈给杨广,杨广走回裴蕴的位子坐下,细细翻看,大堂内鸦雀无声,谁也不知圣上是什么用意,也没有人敢打扰。 杨广大致看了看,将卷宗一合,对张铉道:“朕有几句要问问你。” 张铉走上前,躬身行一礼,“臣在!” 杨广缓缓道:“既然不是你杀的人,那为何你要承认?朕就不明白了,你为何要把杀人之罪揽到自己身上?或许这就是许国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