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翻了不案,恐怕自己假子也白死了。 宇文述当然知道,这对虞世基其实是小事一桩,他只是为了讨价还价,才把事情说得这么难。 宇文述知道虞世基需要什么,虞世基比自己还贪,他把难度提高,明显是想狮子大开口了。 可为了自己的前途,虞世基实在想狠狠敲诈他,他也只能认了。 宇文述坚持道:“我觉得应该可以吧!” 虞世基笑了笑,却把话题转开了,他指着书房笑道:“你觉得我这间书房如何?” 宇文述打量一下笑道:“清雅有余,浓丽不足,墙上略有点偏冷了。” “说得不错,我是打算挂几幅乡党字画,怎奈府中字画虽多,却没有一幅同乡书画,甚是遗憾啊!” 虞世基已经开出价码了,说得很含蓄,像谜语一般,但宇文述却立刻解开了他的谜底,虞世基本身就是书法名家,能让他看上眼的同乡书法大家只有两人,王羲之和王献之父子,估计虞世基指的是王羲之。 宇文述心中暗骂,他府中藏有一幅王羲之的《雨后帖》真迹,是他的珍藏,虞世基想要的应该就是这幅字。 宇文述呵呵一笑,“茂世是书法大家,自己写一幅岂不是更好?” “伯通兄说笑了,我这点水平怎么敢出丑?” 两人说笑几句,宇文述便起身告辞,他也不再提那件案子,虞世基也不再多说,两人都心知肚明,价码已经开出,最后就看他们交易能否达成。 ......... 次日中午,正在昏昏沉睡的张铉被一阵开门声惊醒,他睁开眼睛,只见柴绍跟着方从事走了进来,张铉立刻坐起身,“嗣昌,你怎么来了?” 柴绍蹲下身子道:“燕王作保,贤弟可以暂时出去了。” “罗士信呢?”张铉问道。 旁边方从事摇摇头道:“这是我家府君的命令,张侍卫可以担保出去,随时听候传讯,但罗士信不行,在案件未完成之前他不能离开河南衙门一步。” 柴绍又附耳对张铉说了几句,张铉点了点头,“也好!那就我先出去。” 张铉跟随柴绍出了官衙大门,外面已经有一辆马车等候多时,上了马车,张铉便急切问道:“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宇文述走通了虞世基的关系,这桩案子要改由刑部来审了,形势很不妙,我得到了最新的消息,刑部的意思是共罪,罗士信是主犯,你为从犯,罗士信有可能要被处斩。” “李府君肯让给刑部吗?” “李府君当然不肯,但听说刑部否决了他的全部口供和证据,又把宇文太保们都叫去重新讯问,所有人都改了口供,最后得出结论,是燕王侍卫先拔刀,而且是你和罗士信两人围攻王庆芳,痛下杀手,把王庆芳杀了,现在不仅是你和罗士信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