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虽然棍伤渐渐养好,但还是不能走路,他是被几名家奴用肩舆抬进河南府官署内堂。 李纲很客气,请宇文述坐下,又诚恳地说道:“宇文大将军身体不适,为何要亲来?有什么事让令郎过来转告就是了。” 宇文述轻轻哼了一声,“就怕我儿子前来,李府君连门都不会让他进,也只能老夫亲自跑一趟了。” 李纲听他语气刻薄,只笑了笑,没有回应他的话,宇文述语气一转又道:“老夫是为昨天晚上之事而来,不知李府君打算何时放我的几个不孝假子?” “案情我已基本查清楚,凡和此案无关之人,我会立刻释放,请宇文大将军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受委屈。” “那就多谢了,既然府君说案情已经查清,那么谁是真凶?听说真凶有两人,不知李府君认为是谁?” “凶手当然不会有两人,只是有两人都自称为真凶,实际上只能有一人,根据本官调查的结果,杀人者应该是罗士信,并非燕王侍卫张铉。” “不对!” 宇文述冷冷道:“李府君调查有误吧!我所有的手下都亲眼看见是侍卫张铉杀了王庆芳,为何李府君硬要栽给一个小小的飞鹰军旅帅,袒护燕王侍卫,难道李府君也是不敢得罪燕王殿下不成?” 李纲怒容满面道:“大将军何出此言?我李纲什么时候怕得罪过人,我只坚持原则,是谁所为,那就该谁领罪,绝没有任何袒护,再说罗士信杀人也是误伤,属于自卫范畴,决不能和正常的杀人罪等同起来。” “李府君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的义子死得活该吗?杀人者是英雄,要大张旗鼓表彰他吗?” “我没有说这话,我只是说他是误伤,有罪当然有罪,只能用过失伤人之罪来论处?” 宇文述连声冷笑,“我觉得杀人案不应该由李府君来审,那是刑部的事情,为何说得如此决断?” “谁说我不能审杀人案?刑部只是复核,审案权却在我手中,就算刑部不同意,他们也只能退回让我重审,大将军不太懂朝廷的规矩。” “是吗?” 宇文述冷笑一声,摇摇头道:“我本想和李府君好好沟通一下,看来我们二人分歧太深,这样吧!究竟谁是凶手,也希望李府君不要太草率了,这件事我会向圣上汇报,相信圣上会替我主持公道。” 宇文述把皇帝搬出来压迫李纲,李纲毫不受他威胁,“我当然不会草率,我还会继续深入调查,有一点我要提醒宇文大将军,令郎宇文智及也是涉案人,他是这起凶案的肇事者,请宇文大将军及时把他送来,否则我下了通缉令,那就麻烦了。” 宇文述勃然大怒,“李纲,你欺人太甚,我绝不会与你善罢甘休,我们走着瞧!” 他一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