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次往上提,这样很多事儿就顺理成章。
做为内阁首辅的严嵩能影响到会试成绩排名吗?
当然可以。
别看二十九年会试主考官是当是的文渊阁大学士张治,和严嵩不对付,可张治和唐龙也是渊源颇深。
明代“文坛四杰”中的重要人物,也是明代著名的“前七子”之一何景明,是与李梦阳并称文坛领袖,在他死后由康海主编的其文集《大复集》就是张治和康龙编选,康海和唐龙作序。
会试,有张治做主考,唐汝辑的名次怎么可能低。
到了殿试,有严嵩在读卷官中,唐汝辑的卷子自然也会被放在位置最好的地方。
张居正都不用找老师问,自己也能想到这些。
所以在听到魏广德那话后,张居正也只是面露苦笑,殷士谵也只是摇摇头说道:“回去给裕王说说吧。”
三人转身回到裕王府内,和裕王把这件事儿说了一遍。
裕王倒是不怎么相信唐汝辑会涉嫌舞弊,科举院试和乡试的难度,裕王虽然没有参与过,可是和魏广德、殷士谵这些人在一起,多多少少也听说了。
唐汝辑能考到举人,那本身就说明这人学问不差。
能做到状元,那他殿试文章自然也不会差,别以为嘉靖皇帝是那么好糊弄的。
状元,那就是一届科举的脸面,魏广德这种传胪可以作假,可一甲三人那只能是水平足够高才行,不然服不了众。
“思济被带走,王府该做点什么?”
裕王这时候更想知道,他们该做些什么,免得外面的人对此议论纷纷。
“现在朝中正在清算严党,思济这是已经被认定为严党一员了,怕是不好洗脱嫌疑。”
张居正说道。
“之前都没收到消息,一开始应该也只是传闻,不过有了书信,唉.”
殷士谵依旧是摇头。
书信这东西,这个时候就是物证,比什么都管用,其中言词又是如此。
“那此事就由殷先生安排人关注下,由朝廷去处理吧。”
在唐汝辑的案子上,裕王府还真没法插手,只能静观其变,裕王也只能这么说。
一般的书信,还可以说是官宦之家相互之间正常的交往,不管怎么说,唐汝辑的父亲唐龙都是正德朝进士,累官至吏部尚书,能够和严家有书信来往其实也很正常。
可是敏感时间说出敏感的词,那是真不好洗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