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尼中校和佩里奇少校面面相觑。前者觉得,这样安慰人是不是太没有诚意了,后者的脸上更是闪过了一丝愠怒,要不是说这话的是余连,这年轻人说不定已经要发作了。
“我没有在安慰你们,这确实是好事。”余连道,接着便伸出了开始冒着银光的双手,直接按在了柴门上校的胸口和腹部。
生命源流的力量通过余连的双手为媒介,通过白光汇集成让人惊艳的灵子河流,慢慢渗入到了柴门上校的体内。于是,这位已经昏迷了大半个月的重伤员,忽然大大地喘了一口粗气,胸口位置肉眼可见地跳动了几下,渐渐恢复到了正常人的律动节奏。他随即睁大了眼睛,懵懂地看了看不认识的天花板,然后恢复了清明,当场一个仰卧起坐跳了起来,甚至还扯断了还在输送葡萄糖的吊瓶。
“快战斗……呃,这里是哪里?阿勒,余连老弟,你什么时候也上来了?是你救了我?”
柴门老哥是个讲究人,第一反应是管自己叫“老弟”而不是“长官”,光从这个角度上讲,便还是能处的。
“您现在最好还是再静养几天,再做一个彻底检查。呵呵,生与死之间的体验可是很宝贵的,更不用说像您这样已经生死对抗了一个多月的人了。”余连却露出了笑容:“等到复原之后,就可以考虑第四环的升环仪式啦。”
柴门上校今年快四十岁了,他自己也曾经说过,自己天赋有限,这辈子都没有考虑过能升格到四环的可能性。退休的时候能拿到将军的退休金,再加上三环灵能者的补贴,就足可以实现财务自由了。
于是,现在的他,甚至都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只是露出了一片茫然。
……嗯,不愧是“血路”,确实是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吩咐医生把柴门老哥退回轨道医院刚修好的安养区休息之后,余连又给旁边年轻的佩里奇少校拍了一发生命源流,激活了对方短折手臂伤口附近的细胞活性,这才把这孩子安排进培养皿接受传统治疗。
这样一来,这孩子长出来的新手臂应,该很快就能恢复灵能者应有的机能了。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余连这才多问了那尼中校几句:“您倒是什么事都没有,怎么也熘回来了?”
“我?我有很严重的战场创伤综合症,需要在精神方面得到非常精细的,妥善的,全面的疗养……好吧好吧,7月25日那场A1战役,我可是冒着炮火把柴门那家伙从垮塌的冰山里挖出来的。还挖出来了小曼斯的半个脑袋,你还记得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