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摇听着好笑,这简直和前世里的巫婆神棍一个德行了,笑嘻嘻收下往袋子里一装,看着那女子飘然而去,自己也和长孙无极下楼,一边走一边道:“你看这个巫婆的灰我要不要喝……”
“什么巫婆?”身侧突然有人插话。
“你又不是没……”孟扶摇说到一半突然怔住,赶紧回头一看,眼睛登时瞪大了,“宗宗宗宗……”
“几个月不见你得了失忆症?还是名字都不会叫了?”某人还是那么毒舌,还是那么对其他任何人视而不见,还是那么习惯性一见她便牵过她的手把脉。
孟扶摇惊喜的大着舌头,连人家的毒舌都不计较了,“啊啊宗越你怎么来了……”
“我听广德堂的信报说,有人在四处寻找名医。”宗越还是那个白衣如雪肌骨晶莹的宗越,当了一阵子皇帝似乎也没能让他看上去浑浊些,依旧干净清洁,雪似的立在人群里,人群都避着他走。
他仔细把着孟扶摇的脉,微皱眉头随即放开,有些不满的睨了长孙无极一眼,才道,“难道你忘记了天下真正的名医是谁吗?”
“我找遍全五洲也不敢去找你啊。”孟扶摇摊手,“你听说过为一个太监的病会叫皇帝远赴千里赶来治的吗?”
“我为的又不是他。”宗越答得简单,突然探身对远处看了看,道:“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我也不知道,神神道道的。”孟扶摇瞟他,“你认识?”
宗越沉思着,半晌道:“不,只是背影有些熟悉,也许认错了。”他这才对长孙无极打招呼,道:“太子殿下气色挺好,比扶摇好多了。”
孟扶摇翻白眼,这人能不能一开口就是满身的刺?
“托福。”长孙无极微笑,“陛下气色更好,比我两人加起来都好。”
孟扶摇一听这两人对话就头疼,赶紧拽着他们便走,一直回到驿馆才道:“蒙古大夫皇帝,你现在不比以前,赶紧把人看完便走罢。”
“我也没那么多闲工夫和你叨叨。”宗越把着老路的脉,半晌皱起眉头,道:“油尽灯枯。”
又道:“我能弄醒他,但是必须要先告诉你,弄醒他之后,他也便活不成了。”
孟扶摇沉默下来——她直觉这老家伙不是好东西死有余辜,但是真相未明之前她有什么权利判他死刑?
宗越看了看她,又看看老路,突然转头和长孙无极对视一眼。
长孙无极亦看过来,两人目光中刹那交换了许多信息,半晌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