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
它们的眼珠仿佛都转到了这边,静静注视着出口处。
卢米安又一次回想起了被河中蜡像袭击的经历,自然垂下的手腕微微抬起,对着这一房间的蜡像悄然比了个中指。
“真想放火把这里烧掉啊。”这时,阿不思.梅迪奇用一种遗憾的口吻感叹道。
卢米安怔了一下,在心里表示了赞同:
好主意!
他怀疑自己要是真能纵火烧掉这些蜡像,魔药会彻底消化。
爱洛丝,艾因霍恩在旁边用平静的口吻说道:
“红天鹅堡每个月平均发生三起火灾。”
你这是想告诉我们尽管烧,不用怕?卢米安腹诽了一句,进入了蜡像房间后面的甬道。
这甬道斜斜往下,通往更深的地底。
卢米安本想捏住嘴唇,来一声表示感慨的口哨,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冲动。
四人一路往下,直至甬道重新平整向前。
这里已没有亮起的壁灯,不管是使用煤气的,还是依靠蜡烛的,此时都沉睡在了黑暗里。
靠着四盏电石灯的偏黄光芒,卢米安看见斜前方有一个木门虚掩的房间,里面隐约传出陈腐到极点的淡淡血腥味。
他走了过去,伸手推开了那扇木门。
光芒流泻而入,房间内的景象映到了卢米安、阿不思等人的眼中。
这是一间不大的卧室,睡床垮塌,木头腐朽,桌子倾倒,不多的杂物散落在房间中央。
周围的墙上有一道道鲜明深刻的痕迹,那就像是有人用指甲强行挖出
来的,挖到最后,指头甚至烂掉,渗出了血液。血液残留于那些缝隙里,逐渐氧化变黑,在时光中失去了原本的模
样,但依旧令人惊讶地保留着淡淡的腥味。
这时,一声口哨响在了卢米安的耳畔。
阿不思.梅迪奇用这种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感慨。
他从卢米安身旁挤过,进了房间,伸手抚摸起那一道道深入墙壁的抓痕。
“我能想象到当时会有多么可怕的噪音。”脸庞带着点婴儿肥的爱洛丝关注重点似乎不太对。
卢米安感觉是红天鹅堡曾经有人疯掉,被关在了这里,墙上的痕迹是他死前留下的。
略作搜索,没有收获后,他们继续前行。
他们在三岔路口选择了右侧,又看见了一个木门虚掩的房间。
这个房间内部破破烂烂,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