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可是”阿尔东现在没有办法思考,只是凭借着本能在回应。
他的话语还没有说完整,陆恪就已经提前知晓了,“他会这样做的。”
阿尔东想要辩解的是华莱士没有理由对其他球员下手,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危险,但陆恪掐断了阿尔东的话语,“你和他们是首发位置争夺对象,只要是可能妨碍到你的利益进而妨碍到他的利益,他就不会放手。我还没有提到和其他球队经理合谋捣乱更衣室的可能呢。”
阿尔东张了张嘴,然后就这样愣住了:因为他知道,陆恪是正确的。
看着失魂落魄的阿尔东,陆恪也有些于心不忍,但同时,他也有些紧张,他不知道也不确定阿尔东会如何选择,这就重新回到了当初别墅的局面,而这一次,他“成为”了华莱士,逼迫阿尔东做出选择,这太残忍。
如果有人说,要么放弃陆正则和江攸宁,要么就离开旧金山49人;又或者更实际一些,要么放弃洛根,要么离开旧金山49人老实说,陆恪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当我们作为旁观者对他人的生活指手画脚的时候,道理都非常简单,一套一套的,似乎一切都非常简单;但事情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却发现那些道理恰恰是自己痛苦的来源,正确的选择不意味着是轻松的选择只有真正穿上鞋子后,才能知道到底是否合脚,这就是生活。
现在,看着阿尔东的茫然,陆恪也觉得有些残忍,似乎双手沾满了血腥。
但陆恪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告诉自己,为了球队,也为了阿尔东,他正在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
阿尔东就这样沉默了许久许久,那双渐渐失去焦点和焦距的眼睛似乎丧失了反应能力,时光就这样禁止了下来。
对陆恪来说,这也是一种煎熬。其实,快刀斩乱麻的最好的选择,就如同蜜蜡除毛一般,渐渐撕开才是真正的折磨;但他不确定自己的咄咄逼人是否会让阿尔东发狂,他现在也陷入了困境之中。
特伦特主动接过这摊烂事,就是这个原因,他希望陆恪能够专注训练和比赛,场外事情就交给他处理,如果阿尔东不管不顾地咬上了陆恪,甚至撕破脸,那么后果就非常严重了;但陆恪主动挺身而出也是相似的原因,他是球队队长,他有责任也有义务和阿尔东面对面交谈,更何况,华莱士的目标本来就是陆恪。
正当陆恪斟酌着话语,准备一鼓作气把创口贴思考,阿尔东的声音再次低低地响起,“我应该怎么做?”然后,他缓缓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