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下面的呗,总之,上头没办法,下头人诶打。
孟元达在此时,才有机会发挥特长,居中调节气氛,把探目们哄的开开心心,倒是颜雄一个人小酌着酒,全程不主动同长官敬酒,一直板着张凶脸,看起来从不酗酒,有点职业操守。
晚上八点多。
何定贤把几位同僚都送上黄包车,就连手下也安排好车,等到客人都离开家门,他招招手道:“阿善。”
“贤哥。”
钱伟善满脸通红,浑身酒气,给风一吹打了个哆嗦。
何定贤转头同他说道:“还能不能跑九龙一趟?让猪油仔查查雷洛借钱的钱庄,还有雷洛老宅的地址。”
“没问题。”
钱伟善耿着脖子点头,继而问道:“贤哥,是要帮他还债搬楼吗?”
他已然是看出大佬很欣赏姓雷的同僚,联想一下两人同出屋村,其实多一份关照也是合情合理,那人关系背景,天然属于老板盟友。
有的人成为朋友很快,有的人一辈子都是敌人。
何定贤却笑着摇头:“洛哥看起来不爱讲话,习惯低头,心里却比谁都有傲气,帮他还钱搬楼不算真朋友,那是刻意施恩,我只是想知道那间钱庄的名,顺便让阿仔每个月去给洛哥家里送点油粮就好,朋友之间探望父母很正常。”
“我懂了。”
钱伟善微微颔首,忙道:“我这就去九龙,马上让仔哥安排,正好能搭上最后一班轮渡,明天早上回来报信。”
“辛苦了。”何定贤点点头,回头向久候在楼前的倪坤说道:“送阿善去北角码头。”
“是,老板。”倪坤连忙搭起汗巾,弯腰屈背放低车辕,钱伟善摇摇晃晃的坐车上,明显有几分醉意。
但是他神智大概还是清醒的,托个口信问题不大,没托好明天再托就行,至于会不会掉进海里,真掉进去就去死吧!
一个人一个价,阿善、阿乐的价格就是没雷洛、蓝刚等人高,更别提和江祖辉、高永盛相比,倪坤的价格也没阿善、阿乐高。
这是一个人人潜意识里都接受的生存法则,所以,就算何定贤让他喝了酒还去九龙,仅是顺口查一下雷探目的事情,阿善心里也是无怨无悔,乃至都想不起来有坠海的危险。
翌日。
上午,何定贤来到警署上工,把桌面的几份案子处理完,主要处理方式就是安排人头,没人顶的大案,想办法查查凶手,查不出就摊给社团,社团必须调人给差馆把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