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闲不答,喝水吞下小丸,挥开韦眉手臂,瞪她道:
“都是你惯的!”
韦眉立马柳眉倒竖,不过没等她开口,谢令姜已经先一步凝眉问:
“有个问题,是不是有人怂恿过世子,按照世子以往表现,不像是有胆子做这种事情的人。”
此言一出,气氛安静片刻。
离裹儿端起茶杯,迅速抿了口。
谢令姜转头就要看向她,不过这时有人站出来,语气歉意道:
“算是贫道的过错,无意和大郎提了安惠郡主的事,贫道在浔阳渡下船时,见到了安惠郡主的车辕驶入渡口……
“度人无量天尊,是贫道多嘴了,不知世子与那边的纠葛。”
谢令姜等人看向了他。
离闲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离裹儿悄然侧目。
“事已至此,先莫争了,想想该如何应对吧。”
众人听到离裹儿放下茶杯,上前一步,冷静语气道:
“阿兄这次过去,可能是想给卫安惠报险,早上湖口县水贼的异动,知道的人还不多,咱们算是第一批。
“若是陆道长眼见不假的话,在这个节骨眼上,卫安惠的马车还往浔阳渡赶,合理推测下,或许是还不知情,还是在按原来的离浔方案,要去湖口县的观音禅寺礼佛。
“可是像刚刚提过的,咱们去龙城县的路线都有危险了,更别提卫安惠她那直奔湖口县的行程了,江上很容易遇到水贼。
“阿兄从陆道长那儿得知消息后,应该是担忧这点,才跑去拦截,阿兄应该不是成心要违背父母之言,他是心地憨厚,想要救人。”
众人闻言,顿时沉默下来。
包括离闲,也是无言。
直至谢令姜轻叹一声,开口:
“世子心地还是纯良的,是好心办了错事。”
“等等,去观音禅寺礼佛?是湖口县凤凰岭的观音禅寺?”
离裹儿偏头说:
“没错,是卫安惠原定的行程……陆道长这副脸色是何意?有什么不对吗?”
陆压的面瘫脸有些动容,欲言又止:
“贫道也不太清楚,不过贫道从湖口县回来前,欧阳公子手下的王掌柜,挽留贫道,去了观音禅寺那边,半夜蹲守,抓了一批人……”
谢令姜立即追问:“什么人?那这些人呢?王操之又在哪?此事大师兄知道没。”
陆压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