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可以牺牲,但两个人不可以,因为牺牲的一方总会忍不住的俯视另一方。”
赵清秀缎带蒙眼的小脸,四顾了下左右,似是有些茫然。
鱼念渊听到了她有些乱的呼吸声。
白衣女君闭目,替她决定:
“小七,都别去了,生辰礼不去,明日的事也别去,你回剑泽吧,后面事,我收尾,大师姐那边不会怪你,另外,有我在,你童夫定会性命无虞,无人能动他,这一点我现在就可向你保证……
“小七,你知不知道,上次他抓了咱们的人,大师姐让我过来,是要会会他的,摘他脑袋,但是现在不会了,他算是你家人,我们不会伤他。
“这样的结果,大师姐那边也好交差,否则,两手空空的回去,没带回你,下一次来的就是大师姐了,此事我也难帮你挡住,这一点,我在这里坦诚的与你讲。”
鱼念渊的尾音缓缓落下。
赵清秀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原地呆立。
院子内气氛寂静了好一会儿。
就在鱼念渊准备再度开口时。
赵清秀突然身子停止颤抖,她伸手,去摸桌上的礼盒。
鱼念渊玉手按住了礼盒,一字一字说:
“小,七。”
只见赵清秀蒙眼的天青色缎带颜色深了些,被水浸湿的颜色,她低头落字。
鱼念渊凝目看去。
【我知道了,我…我不在乎】
赵清秀鸵鸟般埋头,笨拙的把礼盒全部抱进怀中,一个也不让出来。
她在原地蹲下,瘦若秸秆的手指在地上继续写:
【他在外面是谁我不在乎,回家他就是檀郎,这里是家】
鱼念渊渐渐蹙眉,赵清秀抱膝埋头。
二人一站一蹲,无声僵持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鱼念渊突然开口:
“这样如何,师姐做主,可以再给你一个选择。”
只见抱膝蹲地的赵清秀,缓缓抬头。
依旧紧抱礼盒。
……
槐叶巷宅邸,今日喜气洋洋。
从早晨到下午,宅内外的丫鬟管事们,脚步都洋溢着欢乐喜庆。
宅内,饮冰斋的院门口。
欧阳戎正在踮脚贴着一副红色对联。
贴到一半,他摸了摸右眼皮,从今早起床起,它就时不时的跳动一下。
听说左福右灾,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