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挺气人的。”
元怀民欲言又止。
吴道子轻轻摆手:
“应该不是吧,若是的话,当初藏你家里的桃花源记真迹,你也不会交给老夫了,会被你阴差阳错的留下,而不是慷慨大方的送人,从指间白白溜走。
“虽然它已是一个空壳子,当年被崔浩经手拆分后,不算一口赝鼎剑了,但冥冥之中还是会有吸引的,因为它是桃花源中的【寒士】连接山下俗世的一扇窗户,哪怕它成了一张白纸也是如此,不过现在,这扇窗户是新卷轴了,旧的那幅确实只是一张年头久些的白纸了……”
老人再度笑眯眯问道:
“小怀民,你可知像你这种情况,落在山上一些望气士眼中,是叫做漏福之体,容易给人做嫁衣裳的,心思不正的,还会利于此漏洞,但是嘛,那些小娃娃水平其实都不行,在老夫眼中,你是一个有大福大运之人,还是之前老夫夸你的话,因为你够清高,因为你不在意,谁说是漏福,明明是有大福。”
元怀民不禁举手打断:
“吴先生,这种放在外面就叫败家子,秋娘和族里长辈都这么说我。”
吴道子轻轻咳嗽了声,摆摆手:
“他们懂什么,一群小娃娃,真是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元怀民低头看着新青铜卷轴,有些怅然低落的说:
“他们知道我把此物送你后,都眼神异样,秋娘说,若不是她那边求情,司天监可能要让我下狱,甚至还可能影响了家里。”
“差点害了你,此事确实怪老夫,但若是没猜错的话,青铜轴杆的事,最初是小怀民你不会藏事,小心漏给了朝廷,不过他们迟迟发现,确实是一群鼠目寸光之辈。”
吴道子背手噙笑说:
“当初那副桃花源记真迹,在你京兆元氏的秘库待了多少年,也不见你族人发现,作为北魏皇族后裔,真是一群酒囊饭袋,那司天监也是,老夫估摸着,它们现在都没弄懂赝鼎剑的玄妙,全去专研元氏记载的赝鼎去了,光是老夫和你讲的这些东西,它们都是一知半解,可笑可叹。”
元怀民手掌抚摸了下血青铜轴杆,有些疑惑的问:
“吴先生,您不是说,崔浩将桃花源记拆分为了三百二十份什么赝鼎吗,那桃花源记的真迹为何还在?”
吴道子言简意赅:“有字无神,一页枯纸。”
元怀民又问:
“那位叫崔浩的前辈,做了新的剑阵,用不上血青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