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怀民顿时站起一半的身子,紧张问:“先生把他怎么了?”
吴道子淡淡说:“没怎么样,不过他应该有事忙了,不会过来看你的。”
“先生这是何意,鱼兄他怎样了?”
吴道子摆摆手说:
“他本就是剑泽的人,好像女儿也入了剑泽,成了那位二女君的亲传弟子,性命当然是无忧的。”
元怀民有些听不懂,猜测问:
“吴先生不是一个人来的吧?”
吴道子微笑,像是说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说:
“老夫是一个人来见伱的,你只需知道这一点就行了,不会有人来打扰咱们的,小怀民,你也不必一直疑神疑鬼,坐下陪老夫喝一杯吧,说说话,咱们很久没聊过了。”
元怀民眼睛直直的看着悠悠喝茶老人,屁股缓缓坐回凳子,他忽然问:
“吴先生,为何我总觉得您看起来还是和当年一模一样,没有变老一样。”
吴道子和蔼可亲的说:“想知道?其实你也可以如此,只需来桃花源找老夫,继承老夫这份衣钵即可。”
他疑惑:“这是何意?吴先生您现在不就在这里吗?”
吴道子微笑不语。
元怀民低头思索起来,还是坐立不安,他有些愁眉苦脸的说:
“我不想去什么桃花源,它听起来是个世外之地,吴先生既然说那儿好,这么多年也没有被朝廷的人找到,在那儿待得好好的,突然跑来浔阳城干嘛?”
吴道子给他倒了杯茶:“就不能是看看你?”
“我有何好看的,就一闲人。”元怀民摇摇头,脸色渐渐认真起来:“先生是不是……奔着庆功大典来的?”
吴道子不答。
元怀民伸手去收起茶碗:“您若不说,小子心慌,寝食难安,勿怪小子不念旧情,只能送客了。”
吴道子瞧了瞧他,从腰间解下一副卷轴,两根轴杆是青铜材质,随手递给了元怀民。
老人笑眯眯道:
“不说玩笑话了,小怀民,你若能继承老夫衣钵,此物今后便是你的了,这可是你们京兆元氏的瑰宝啊。”
“吴先生,可这画轴杆本就是我家的,是我送给了您,如今不要也罢。”
“不,这前后不是同样的东西,你送你的,我送我的,俩码事。”
“什么意思?”
“若是说曾经的画轴杆藏落于你们京兆元氏的秘库中,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