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咱们抓到,装神弄鬼罢了,你们南方人迷信鬼神,本宫可不信。”
顿了顿,她补充道:
“回头抓到此女,那些人真敢来闹,正好让他们看看,所谓的神到底怎么回事,得让他们知道,所谓的越处子、元君第一继承人也是个普通小娘而已。
“这样说不定还能肃清一些你们吴越故地的鬼神迷信之事。”
欧阳戎轻轻摇头:
“元君之威,不在于有无神力,你想错了,不是这么看的。”
容真蹙眉,立即回头:
“那怎么看?”
这时,二人正好来到了水牢。
欧阳戎不语
水牢门口,老杨头正坐在门口的一盏油灯下方,搬了条板凳,欧阳戎刚刚在水牢里坐的那条。
欧阳戎瞧见,老杨头膝盖处平摊着一本蓝色封面的书籍,在昏暗灯火下,他仅剩的那一只眼,微微眯起,眼睛都落在此书上。
好像是聚精会神。
欧阳戎、容真返回的脚步声传来后,老杨头立马收起了书,塞进袖子里。
欧阳戎瞥见此书封页,好像写字“甫刑”二字,欧阳戎有些印象,应该是一本法家典籍,比较小众。
不过小众、大众都不是关键,关键是……
画风有点怪啊。
一个精通水刑喜欢手段变态的折磨犯人、疑似曾是冷血无情大酷吏的独眼老头,喜欢行刑之余私下悄悄看圣贤书?
不是,你们今日一个个的都要考研是吧?
欧阳戎多看了眼门口站起身默默迎接他们的面无表情的独眼老头。
轻轻摇了摇头。
欧阳戎忽然继续道:
“容女史,要是说的实际一点,通俗一点,元君真厉害的,是她这个身份所附带的巨大权力。”
“权力?”
“嗯,是权力,而不是她自身的神力。前者,是来源于别人的,来源于万千人的共识。”
“是何意思?”
“容女史觉得朝廷的权力,或者说,咱们现在手中掌握的权力,与她比之如何?”
“非正统的偏南淫祀小神,岂能与国之重器比?”
“不不不,比较权力,不能光看范围,还得瞧瞧深浅,毕竟咱们现在是站在吴越故地。”
三人没有进水牢,门前停步。
容真、老杨头看见欧阳戎竖起了一根手指,轻轻摆了摆,目视他们,语气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