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都差不多。”
“我还是好奇你当初是怎么贬来江州的。”
元怀民闻言,沉默了下,喝了口酒,惆怅道:
“很早以前的事了,这些年一直在外做类似江州司马的流官,已然模糊了,嗯,因为写了些非议大周的诗词……被人举报了。”
“难怪。还是你够大胆。”
“还提它干啥,来来来,喝酒。”
元怀民笑了下说:
“良翰兄开朗点,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良翰兄得学学我的心态,在低谷时,用你的话说,可以适当的摆烂一下,而且岂能说成是自暴自弃?”
欧阳戎认真点头问:“你是觉得这次是我主动找你喝酒,明早你迟到不来,就有理由了是不是?而且最好是我和你一起迟到。”
“……”
元怀民尴尬笑道:“哈哈哈,还是良翰兄聪明,这都看出来了。”
欧阳戎板脸:“休想,我千杯不倒呢,明天还要按时过去上值,所以你别迟到了。”
“好好好……”
元怀民满口答应,一个劲的往嘴里灌酒,同时笑说:
“欧阳长史这般敬业,难怪你是长史,我是司马,活该你的官大。”
欧阳戎仰头饮了口,点头认可:“你这马屁功夫,一个江州司马屈才了都。”
元怀民一本正经道:“那也只拍欧阳长史一人的。其他人我其实打心眼里看不起。”
欧阳戎摆摆手,笑而不语。
二人在月下酣畅大醉起来……
翌日,大清早。
酒醒的欧阳戎,看了眼紧闭房门,怎么敲门也不应。
他撇了撇嘴,按时去往江州大堂上值。
来到正堂,碰到了小师妹与离大郎,二人最近一直跟着他,似是怕他再冲动行事。
打发走离大郎,欧阳戎刚坐下,屁股还没捂热,门口突然响起一片喧嚣闹腾。
“洛阳使者来了!”有小吏急色跑来禀告。
欧阳戎抬起头,死不奉诏的他,终于等来了洛阳的新圣旨。
只见,正堂门口,新传旨太监展开圣旨,当着寂静众人的面,尖声宣诏……
星子坊造像继续,其它变动不改。
江州长史欧阳良翰引言获罪,贬为江州司马。
正堂内,欧阳戎抿嘴。
以前成天笑话元怀民会不会江州司马青衫湿,现在好了,自己也成江州司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