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
林诚摇摇头:
“身法好,是我怕死,我可没有欧阳长史这样,面对满屋白刃都面不改色的胆气。”
“林兄谦虚了。”
“不是谦虚,是实话。”
他无奈一笑,又问道:
“不过鄙人确实好奇欧阳长史这一身胆气本事都是怎么学的,现在……是几品。”
“和容女史报备过”
欧阳戎垂目,平淡说道:
“以前在白鹿院的时候,老师经常说,光埋头读书,遇事遇人,只会讲道理是没有用的,还得会讲些物理才行。”
“物理?”
“嗯,是另一种道理。”欧阳戎一本正经的说:“道理和物理,他们总得选一样吧。”
“是指武力说服吗,这说法倒是新奇,不过也不无道理,真名师也。”
林诚若有所思的呢喃,又问道:
“是那位来自金陵的大儒,谢先生吗?”
“嗯。”
“我在洛阳时有所耳闻,老师也曾赞过谢先生是真醇儒也。”
欧阳戎不置可否,转头道:
“那就替我老师谢谢你老师了。还有事,先不打扰林兄喝茶。”
“世子殿下、欧阳长史慢走。”
地字号包厢门口,林诚目送欧阳戎与离大郎下楼,背影消失。
少顷,他转头看了眼狼藉包厢,走去茶几前,蹲下身子。
捡起一柄染满鲜血的小巧厨刀,打量片刻,倒茶清洗了下血迹。
林诚走去削了个梨子吃。
……
“回王府。”
“是,檀郎。”
行驶的马车内。
欧阳戎刚坐稳,就取了一块绸巾擦了擦手。
“你把安惠郡主怎么了?”
问询的同时,他下方的脚后跟默默碰了碰座位下的某只琴盒。
刚刚在云水阁地字号包厢内,他没有带剑匣,确实鞭长莫及,和卫少奇他们说的话没怎么骗人。
离大郎从走出云水阁起,脸色就一直有些走神。
他转头看了会儿窗外的风景,似是出神,少顷,才回过了头,问道:
“如果我说,我们啥也没干,就是简单的喝了会儿茶,檀郎信吗?”
欧阳戎点点头,又摇摇头:
“别人,我信,你,我信一半。”
“……”离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