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查一边,实际是要验证延期之理由……”
“原来如此,在下明白了,多谢胡中使。”
欧阳戎再度抱拳,自顾自的点头,垂眸自语:
“上面那位已经有些不虞、不耐了吗……”
胡夫见状,低声细语:
“欧阳长史,陛下与朝廷也有难处啊,现在西南战事还在延续,虽然捷报不少,但也不见尽头……现在,从上到下的,大伙其实都不好受。
“欧阳长史得体谅一下陛下。”
欧阳戎笑了。
“好。”
他颔首:
“不过胡中使有句话说的很对,大伙其实都不好受。”
离裹儿转头,看了眼欧阳戎。
不太了解欧阳戎的胡夫,并不知道欧阳戎嘴中的“大伙”二字与他说的“大伙”有何不同。
胡夫转而叮嘱道:
“私下说的这些事,欧阳长史千万别传出去。”
“这是自然。”
欧阳戎与离裹儿、顺伯一齐点头。
又聊了会儿,欧阳戎三人准备告辞。
被胡夫送出门前,欧阳戎摘下那柄佩刀,转过头,重新拍在了愣神的胡夫手掌中。
他平静道:
“胡中使,当初伱单枪匹马劝降北归戍卒一事,在下后来了解过。
“蔡勤军叛乱一事,非你之罪,你已尽职尽责,胆气横秋,宝刀配英雄,胡中使请收下。”
高大络腮胡宦官低头看了看手中沉甸甸的军伍佩刀,沉默了会儿,重重抱拳:
“欧阳长史弱冠书生,为民请命,亦是胆壮心雄,不输当世豪杰,咱家打心底里佩服!”
……
夜深人静的巷子里。
听竹轩后门,一辆停靠在阴影里的马车缓缓前行,驶离巷子。
马车内,顺伯脸色犹豫。
离裹儿垂目:“顺伯有话请讲。”
顺伯叹气,重重拍腿:
“多年不见,没想到老奴这干儿子会走此歪路,真是……真是……”
欧阳戎与离裹儿出言安慰。
顺伯看了下他们,似是消了些气,转而叹声叹气道:
“说的也对。欸,小胡子这样,应该也是被逼无奈。
“想当初,老奴随王爷离开洛阳,漂泊到这偏远江州,小胡子失去靠山,没有依托,在宫廷里,只能走条新路……
“最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