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翰能办到,也不知道这是夸是骂。
所以这堆口供,更多像是反咬攻讦。
容真忽问:“朱凌虚死前一天,你请假了一天,去了哪里。”
欧阳戎皱眉:“这种私事也问?”
“你还能再放肆点。”容真点头,冷目如刀。
欧阳戎鬓角一缕鬓发落下,他微微挑眉,决定好男不跟女斗,暂且屈服此女淫威:
“好吧,下官在浔阳王府,世子邀在下赏琴,在新修缮的聚贤园中,设宴相邀,说不醉不归……”
“所以待了一天两夜。”
欧阳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可有证人?”
欧阳戎想了想:“那天,应该有不少人看见下官走进王府再没出来,女史大人可去问问你。”
“好。”
容真冷哼一声,走出大堂,丢下一句。
“继续。”
欧阳戎目送她离开。
元怀民松口气,转而继续审问欧阳戎。
随后,陆续也有一批新御史,前来接替审问。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
容真一大早,就前往浔阳王府,询问世子离大郎等人。
结果得到了肯定答案,甚至还有不少丫鬟经过聚贤园时,远远看见欧阳良翰的红衣身影在亭楼处奏琴。
不过因为私密原因,丫鬟们无法靠近,只能远远看着红影,都是王妃韦眉、小公主离裹儿去亲自送茶点。
而母女二人皆给欧阳戎作证。
容真默然。
随后两日,整个浔阳城都陷入了死寂。
前锋叛逃、朱凌虚畏罪潜逃被守官斩杀的消息,已经传回了洛阳,眼下正处于窗口期,洛阳的反应还没有传来。
同时,容真等女官也将事件经过、涉事官吏口供全部陆续呈了上去。
浔阳城众人都在静静等待洛阳那边的反应。
所有人都知道,那边才是真正酝酿大风暴的地方。
就在人心惶惶之际,江南道安抚大使、浔阳王离闲亲自出门,前往江州大堂,与容真等女官私聊。
没人知道谈了什么。
不过当天下午,江州大堂的封禁被解除。
大门缓缓打开,一众官吏惊魂未定、纷纷出门,暂时回家。
不过依旧被勒令不准离开浔阳城半步。
毕竟是战时状态,还有洪州蔡勤这个大敌,浔阳城不能停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