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元怀民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随后几天,元怀民每日点卯后,老实坐在欧阳戎对面座位上,处理桌面上多出来的一叠公文。
公文并不多,欧阳戎起初只是想随便找点事给他做,让这位同僚不至于闲着。
每次走之前,欧阳戎检查一遍元怀民的工作,发现他处理的还挺妥当。
有些出乎意料。
主要是之前没抱太大期待哦,毕竟看元怀民此前那不着调的模样,也难抱期待。
所以眼下,发现他完成的规规矩矩、颇有条理,欧阳戎反倒有些小意外。
之前似乎有点小瞧了他。
不过渐渐的,欧阳戎发现一个规律。
每日一早,分配给元怀民的那一叠公文,不管是厚一点,还是薄一点,奋笔疾书的元怀民每回都是在正午下值的钟声响起前的十息内放下毛笔,疲倦脸色,起身交差。
日日如此,分毫不差。
为了验证这一点,有一日,欧阳戎特地增加了一倍的工作量。
结果,元怀民依旧是在正午下值吃饭前,不影响质量的完成了每日任务。
把点卡的死死的。
欧阳戎叹为观止。
这样摸鱼对吧?果然,依旧是当初那个元怀民,没有一丝丝改变。
欧阳戎点点头。
“明明头脑聪慧,不缺精力,可为何就是不做的多一点呢。
“主观能动性是一点都没对吧。”
正堂座位上的欧阳戎嘴里自语,看着某一道下值后第一时间迅速出门去找“冬梅”的开心背影,他摇了摇头:
“只做有意义的事吗。”
这一日上午。
欧阳戎从往德化坊的济民仓考察归来。
走进江州大堂,穿过走廊,靠近正堂,远远看见里面元怀民发呆的背影。
欧阳戎忽然放轻了脚步,走进正堂,缓缓靠近。
弱冠长史藏风聚气的身影宛若一尾游鲤滑去。
走到元怀民的背后。
欧阳戎定睛看去,元怀民正低头在一个小册子上写着什么,他不时停笔思索,圈圈画画。
欧阳戎未细看,停步出声:
“公务处理完了?”
他没有偷看人隐私的习惯,
“啊!”
元怀民吓掉毛笔,飞速藏起小本本,惊魂未定:
“欧阳长史你怎么走路没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