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也会被这位江州刺史搅浑。
谢令姜、燕六郎等人目光担忧的望向欧阳戎。
欧阳戎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七窍流血、陷入昏死的玉卮女仙。
实时证明,他还是掉以轻心疏忽了,或者说,对手比他脏的多,他还是太心善了。柳家炸狄公闸与派歹人冒充县令刺杀监察使的证据链,在玉卮女仙身上断去,在后者再次醒来之前,或者有更新的证据,否则眼下这两条死罪似乎很难扣在柳家与柳子文头上。
短暂自省,年轻县令深呼吸一口气,旋即朝谢、燕等人微微摇头,示意勿急。
少顷,公审继续开始,针对欧阳戎提出的柳家炸狄公闸与冒充县令刺杀监察使的罪名。
欧阳戎又放出了一些收集的罪证,虽然没有之前玉卮女仙等证人有利。
但能证明,谌先生等修闸工匠与玉卮女仙此前都是食柳家俸禄,有从属关系。
柳子文只好一口咬定是玉卮女仙不放,关于玉卮女仙与柳子文到底谁是炸闸、刺杀的幕后主使,一时无法彻底定论。
最后,公审又进行了一个时辰,直至天上的日头接近正午,暂定一个从犯罪名。
而这种非死之罪,除了像上回柳子麟一样要打板子无法幸免外,其他的徒刑之类是可以找关系以钱赎罪的,而柳家并不缺钱。
谢令姜、燕六郎,还有场上大多数愤恨柳氏的百姓越听越是安静。
沈希声抬头瞧了眼日头,低头饮了口茶,放下杯子,和蔼道:“欧阳大人,时候不早,先休息一下吧。”
欧阳戎揉了把脸,放下手上卷宗,宣布暂停公审,午时休息。
场上的气氛顿时一松。
欧阳戎却并没有丝毫松懈的意思,转头唤来谢令姜与燕六郎,低头吩咐:
“无需丧气,这炸闸与刺杀的罪名本就是计划之外的锦上添花,既然没法给柳子文定罪,那就按照此前的原计划,剑铺走失的女工,还有其它控告柳家恶行的百姓……
“伱们去找阿山,问他那儿准备好了没,另外……六郎再帮我去梅鹿苑取一只瓷瓶来,它在……稍安勿躁,下半场柳子文别想跑掉。”
欧阳戎沉静吩咐,谢令姜、燕六郎见状闻言,脸色重新振奋了些。
此刻暂时停审,柳子文脸色像是松了一大口气,脸色疲倦。
他不动声色的与不远处的王冷然交换了下眼神,似有感谢之色。
不多待瞧见公案桌边欧阳戎神情平静的与属下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