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并肩坐在屋顶。
她们头上,一颗颗亮闪闪星斗,镶嵌在黛色夜幕上。
群星间又有一轮明月孤挂,像一枚熠熠生辉宝珠。
谢令姜忽觉这轮月亮像极了大师兄送她的那一枚夜明珠,只可惜现在还没要回。
这时,苏家小妹毫不客气的朝身旁似是出神的谢令姜伸手,淡问:
“酒。”
后者轻轻摇头。
从刚刚苏裹儿登上屋顶,再到现在走来坐下讨酒,谢令姜全程都没有去看她。
苏裹儿不禁侧目看去。
只见,谢令姜单手抱膝,孤坐月下,右手抓着一壶袖珍版小酒坛。
她歪头遥望远处某座梅林旁的漆黑院落,俏脸似是发呆,而手中小酒壶那贴有红纸的一面壶身,都快要触碰到女郎的皙白脸蛋。
而坐在斜坡的屋顶上,保持屈膝的动作,她一双健美的大长腿用力抵住了本就鼓鼓实实、浪费布料的宽广胸襟,压得有些变形了。
甚至从腿沿溢出来的规模,在首先排除了自己的苏裹儿看来,都比彩绶还要大了。
而这一切,谢令姜像是懵然未觉,倒映星光的眼眸默默注视梅鹿苑方向,
苏裹儿默默收回目光。
“就自己喝的话,会很没意思的。”她盯着月亮,目不斜视道。
谢令姜摇头,“没酒了。”
她将手中酒坛默默放下,长吐一口气。
苏裹儿撇嘴,“那还手里捏着个酒坛干嘛?望梅止渴?”
谢令姜置若罔闻,忽转头说:“有些酒,能消愁,而有些愁,又能消酒。”
“……”苏裹儿。
“你不懂。”谢令姜轻轻摇头。
二人间安静了会儿,她又转头问:
“那篇归去来兮辞找到了吗?”
苏裹儿轻叹一声:
“可能被烧了,不是百年前的那次莲花塔失火,就是后来那次重修的功德塔失火,反正现在看,很难能遗留下来了。”
谢令姜点点头,“这东西对你很重要?”
苏裹儿沉默了会儿,仰脸望月道:“留给苏家的时间不多了。”
谢令姜看了眼她道:
“这些话,苏伯父、韦伯母来说才是,你个待字闺中的小姐倒是操心的多。而且,这两者又有什么关系?”
苏裹儿转头问:“伱信命吗?”
“不信。”
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