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安脸色也有些惊疑,欲言又止。
主要是事后那个方士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日施展的异术仪式明明已经成功了的……
但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是,这个欧阳良翰最后又生龙活虎跑下山上任了。
说实话,弄的他们有点尴尬。
反正自此,大哥已经不太信他这边的人了,隔了很久都没提此事。
柳子文回过头,继续伸手,撒防鱼饵:
“上回东库房烧帐也是,若不是有死士,光凭那方士有屁用,被谢氏女撵着跑,若是被抓到,咱们就全完了。”
柳子安忍不住道:“可还是有些方术,对咱们挺有用的……”
柳氏少家主撒饵的手停顿空中,柳子安瞬间闭嘴。
气氛安静了一会儿。
柳子文继续喂鱼。
他头不回吩咐道:
“回剑铺守着去,以后少跟着那个方术士胡闹,一切得按我说的来。
“晚上我去一趟渊明楼,伱守家,这几天给我好好盯着甲三剑炉,这答应做人报酬的剑,可别又出问题……”
“是,大哥。”
柳子安抿嘴,垂目道。
……
傍晚,天边犹然挂着一大片火烧云,一辆马车慢慢驶出鹿鸣街,车轮下发出“吱呀”的微声。
马车内,某年轻县令一脸狐疑道:
“小师妹,为什么你上午还步履维艰,下午就活蹦乱跳了?”
有一位穿月白男装文衫的俏俊女郎正襟危坐,点头轻声:
“柳家太卑鄙了,要防止他们狗急跳墙,我要保护大师兄。”
哪怕她外衣下的胸脯已被某条裹布紧紧束缚,但依旧宛若一双明月藏胸间,高耸罗衣。
特别是随着马车摇摇晃晃的节奏……
眼睛管理大师欧阳戎目不转睛,闻言摇了摇头:
“不是,我是问你的伤怎么突然好了,小师妹别偏移话题。”
“……”
谢令姜目不斜视盯着他道:“大师兄能不能多关注点正事,别总揪不重要的小事不放。”
欧阳戎不禁皱眉:“师妹之前该不会都是唬我吧?”
“怎……怎么可能。”
面对他固执深究的目光,谢令姜顿时有点小慌乱,嘴里道:
“前几日是真伤的重,没法下床走,不过,不过今日有急事,我打坐运了俩大周天的气,就痊愈七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