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也是前途无量,这么年轻的一州长史,放眼本朝,也是头一个。”
欧阳戎叹气:
“那也是劳碌命,说不定现在是长史,十几年后,兜兜转转,还是某州长史。”
容真却一脸认真纠正:
“欧阳良翰,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至少……是我见过的最好,无需妄自菲薄。
“说不得,咱们明年就能在洛都再遇。”
“那就借你吉言吧。”
容真想了想,出奇的叮嘱道:
“等东林大佛建完,你的功劳肯定够,到时候千万别再辞京官了,明白吗,欧阳良翰,你有没有在听?”
“在。额这么看来,咱们确实能在京城碰头,东林大佛的功劳,也够你回去了。”
容真摇摇头:“回去肯定回去,但,本宫说不准时间,不找到那个写蝶恋花的淫贼,本宫不会走。”
欧阳戎不动声色问:“额,万一他不在浔阳了呢,你总不能一直耗在这里吧。”
容真沉默了会儿,缓缓点头:“本宫有预感,此淫贼还在浔阳。”
“预感?那没事了,女子的预感一般都很准。”他点头表达了下认可。
“你也相信本宫判断?”
“嗯。”
容真转头,有些出神的看着他侧脸,呢喃:
“周围的女官同僚现在私下都有些埋怨本宫,觉得本宫魔怔,用佛门的话说,叫着相了。洛阳那边,监里的人也是颇有微言。
“欧阳良翰,现在也就你信本宫了。”
欧阳戎叹气:“主要是我……挺佩服你的。这股精气神挺好,还是那句话,与人奋斗其乐无穷,我是如此,也送你了。”
“好。”
她重重点头,嘴中呢喃:“好個其乐无穷。”
欧阳戎垂目喝茶,又伸手,给她默默续了一杯。
茶桌左右,二人默契的安静下来。
俄顷,容真回过神,偏头看着面前这位洒脱随意、令人心生好感亲近的弱冠长史,问道:
“你知不知道明日什么节日?”
“什么节?”
“寒衣节。”
“这是什么节日?”欧阳戎好奇:“有点耳熟。”
“寒衣节江南这边不怎么过,关中两京那边的民间喜欢过,陛下也爱喜庆,每年的寒衣节都会授衣百官,同时在宫里赏赐些香囊……”
“哦。”
欧阳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