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王的亲信,此前每次洛阳线报,都是他冒险送来。”
离大郎抓住欧阳戎袖子,悲色道:
“檀郎,我与阿父起先也不敢置信,毕竟这么大的事也没个亲笔,可郭遇取出了被囚皇叔冒死从深宫送出的贴身信物,相王府还派了一位拥有炼气修为的旧将,从洛阳十万火急护送他来,抢在鸩酒使者到来之前,通知咱们。”
欧阳戎欲语,旁边有一道失魂落魄的声音传来:
“这块和田玉牌,是已经亡故的大哥,以前还做太子时,赠给本王与皇弟,还有长乐的。”
离闲已经被韦眉扶起,一手捧玉牌,另一手受伤血流不止,离裹儿割下一截裙摆布料,为父包扎。
他呆呆盯着玉牌,继续悲言:
“阿妹长乐的玉牌,在以前母皇与大哥不和时,被母皇摔的粉碎,现在存世的仅有两枚,一枚在本王房中,还有一枚……”
话语顿了顿,看着手中的熟悉玉牌,离闲惨笑一声:
“皇弟被囚冒死送来急讯……没想到我们兄弟二人终究难逃一死……那个萦绕多年的噩梦果然没错,本王终是要被毒酒毒死,该来的还是要来……呜呜呜。”
嘴里说着说着,这位历尽波澜即将被亲生母亲白绫赐死的大乾废帝、大周浔阳王,抱着面前一对珍爱妻女痛哭起来,泣不成声。
欧阳戎闻言,皱眉沉默了会儿,没去问离闲胡言乱语的那个所谓的梦是怎么回事,他开口:
“旧将?”
离闲痛哭,只剩离大郎梦游般的呆呆解释:
“没错,此将名叫蒙守光,乃是以前阿父作为太子领右骑卫大将军职务时,在御军中的忠实亲信,阿父被贬庶人后,受到波及,被卫氏革职赶出,后来转受相王府庇护……
“今夜也是他送郭遇前来,协助咱们逃命。”
欧阳戎安静下来。
他不说话,离闲、离大郎又丢魂般梦呓,失了主心骨,剩下的三女亦是六神无主,离裹儿偏头北望洛阳方向,似是怎么也想不通那位素未蒙面的祖母之心狠。
屋内气氛寂静了会儿。
欧阳戎抬头,忽然朝离闲父子道:
“伯父,大郎,天无绝人之路,走,带我去见见郭遇,我再仔细问问。”
朝众人笑了下。
看见他镇定自若的模样,离闲等人像是落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捣蒜点头:
“好好好。”
众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