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要我们帮的,是欧阳良翰他的练气一事。”
苏府一家人相互对视,一时间没人开口,气氛安静的连落根针都能听闻。
察觉到气氛沉默,谢令姜看了看苏闲、韦眉等人微微避开的目光,眸底微沉。“伯父考虑的怎么样?可否帮忙?”
苏闲一时没出声。苏大郎忍不住道:
“阿父,要不就写一封手书,帮一帮良翰兄吧,他体弱,有病根子,若是能够练气,对良翰兄有很大的裨益之处,谢小娘子关心此事,估计也有这层意思。”
“大郎,不许插嘴。”韦眉替苏闲转头道。后者只好闭嘴。
一旁的苏裹儿,微微皱眉,欲言而止。最后没有开口。
低头思索的苏闲看了眼谢令姜韦眉主动替夫君说道:
“贤侄女,你那位大师兄,与大郎平日里关系挺好,也经常来府中吃饭,倒是打过不少照面,是个礼貌懂事、文采盎然的年轻人,我与七郎瞧着也挺喜欢的。
“若是其他忙,能帮也就帮了,结算没有你们师兄妹这一层关系在,七郎和我们也会以礼相待。”
谢令姜耳中,面前这位长裙妇人富有韵味与磁性的嗓音停顿了下。她侧耳等了一会儿,果然等来了一句意料之中的“但是”。
“但是,凡事都有个度,各家有各家的难处,你伯父也是如此。
“我们家现在的处境如何,贤侄女也知道,手书密诏···实在太过危险,七郎主要也是这一层顾虑,风险太大了,万一落在坏人手中,拿去造反或是栽赃诬告,后果不堪设想。
“还请贤侄女体谅一下。”
韦眉悄悄打量了下谢令姜平静下来的脸色,小心翼翼,轻声道。苏闲面有难色,语气有点愧疚道:
“贤侄女,那些过往的爵位身份真的不能再拿出来用了,况且那些印章伯父我也不知道弄哪里去了。”
苏老爷眉间含着忧郁之色,优柔寡断道:
“要不这样吧,手书密诏不行,那我就以现在“江州苏闲”的名字,写信一封,替他求丹,你带信过去,看能不能面子通融,其实说的真的,这些效果都差不多的···“算了。”
谢令姜忽然打断了苏闲的讪笑话语,面色如常,语气淡淡:
“就当我没提,打扰苏伯父与韦伯母了,这个请求可能有些过分,还望你们别放在心上,就当是个玩笑话。”
当着苏府一家人的面,她摇了摇头,站起身,礼貌的给众人倒上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