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心底连这么一点损失都不可接受,即使欧阳良翰的加入能减少伤亡与浔阳百姓的代价又怎样?
“但是你又不好意思说出如此龌龊心思。所以你嘴上邀请欧阳良翰加入进来,甚至还在圣人面前美言他。
“但是你所作的一切行为,无不是明里暗里的想赶他走,最好还是让他自己识相主动走,主动与你翻脸,这样你依旧是为圣人分忧、为大周国本考虑的纯白莲花,在朝野百官面前,表现的全程都没打压这位有威望民心的同僚,全程都是他欧阳良翰在不识趣,不懂事,在违逆陛下,死不奉诏。”
她面寒如霜,满眼厌恶:
“林诚,这一点上看,你确实做到了,大获成功,你的确很了解欧阳良翰,知道他的底线,知道他绝对不能接受什么,知道怎么气的让他自己走。
“都说君子欺之有方,可林诚,你欺之太甚!
“明明就是不想他来,到了此时此刻,却还假惺惺要本宫去请他来,林诚,你可知本宫这日子听你说这些虚伪之话有多作呕?
“你连卫少奇都不如,人家至少是真小人。”
一向寡言的容真,突然一顿骂言,周围的卫少奇、王冷然、元怀民等人纷纷侧目。
不过卫少奇本来前面还听的津津有味,结果后面听着听着,听到了自己在这位女史大人心里的“真小人”标签,神色顿时阴沉起来。
被当众戳肺管子,林诚一向平静的表情,顿时变了变。
脸色十分难看,实在有些挂不住脸。
在周围同伴与下属投来的一道道怪异眼神下,他赶忙眯眼,咬牙吐字:
“胡言什么,清者自清,鄙人想请欧阳司马过来,明明是为他好,防止他再做错事,女史误会鄙人了。”
容真面无表情,一字一句:
“欧阳良翰此刻在浔阳楼的菊华诗会,此乃君子,非汝小人,本宫信也。”
“好了,诚儿,容丫头,吵什么呢?都什么时候了,还净争这些有的没的。”
此刻,运输佛首的车队正抵达原青羊横街所在的位置,距离星子坊佛像工地只有百来步,只见路边的一座茶馆二楼,有白眼老妪推开窗户。
她坐在茶桌后,茶桌四周躺了一圈茶客尸体。
嗓音淡淡,却中气浑厚的传遍了整条街道。
“准备好,该收网了,今日这座星子坊里谁也别想跑,露灵气者,杀无赦。”
全场顿时寂静下来。
不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