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手握着她的手,另一手放在后背,轻声道:“没事。”
少顷,离开的人回来,比刚才的态度更客气,似乎还隐隐带了点恭敬,“皇上已在里面等候。”
梨花木门,雕刻南山青松,不知是木门本身的味道还是从里间传来,淡淡木香味。
陆安然踏过门槛,看到里头站着的人,如从前一样丰神俊朗,风度翩翩。
“你们来了。”他转过身,眼底似乎多了些深沉晦涩,眉宇缓缓散开,露出一丝笑容,“朕等你们好久。”
似乎全然变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南宫少……啊,皇上。”云起抱抱拳,笑嘻嘻道:“习惯称呼了,皇上不会介意吧?”
南宫止眼眸略低,落到云起身上,“不介意,妹夫。”
云起:“……”输了!
陆安然在收到南宫止的回信时颇为惊讶,以为南宫止能答应他们的要求已经很不容易,虽然要求是她和云起必须一同回王都亲自去取,为了萧疏,就算是鸿门宴,陆安然也要一试。
可陆安然没想到,南宫止的态度一如从前,好像真的只为了见一面罢了。
“见过皇上。”陆安然行礼。
南宫止上前一步拦住,“我既然称呼云世子为妹夫,便是认下你这个妹妹,除非你因上一辈的恩怨不肯认我。”
那些过往是非已经说不清对错,人都化为尘土,再论亦没有意义。
陆安然摇头,拨开帷幕唤道:“兄长。”
南宫止瞳孔微缩,眼底恍似荡过惊涛骇浪,一为陆安然认亲,更重要的是,“你的脸?”
“我母亲给我下的鬼妆蛊,已经解了。”说到后面,陆安然眼神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逃避。
“如此甚好。”南宫止肉眼可见的喜悦,“总算得见真容,你这副样子,确实与舞阳公主几分神似,难怪她花心思在你相貌上。”
云起不满地拉着陆安然后退,“稍微看看得了。”
陆安然却关注到另一个重点,“兄长这般说,见过我母亲?”
“不,我只是看到过舞阳公主的画像。”南宫止道:“就在父皇的书房里。”
陆安然和大业帝接触不多,在她看来大业帝心机深沉,喜怒无常,之后知道真相后因关系淡薄,所以谈不上爱恨,只看作陌生人待。
“父皇死前,惦记着让我去我母亲坟前种几株她最爱的鸢尾,说她爱鸢尾花如蝴蝶翩翩起舞。”南宫止双手负在身后,半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