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突然空了,人定然藏到了别处,为了不打草惊蛇,柳相知故意说那句话叫对方放松警惕,然后再吩咐人偷偷盯梢。
柳相知坦言,“没想到是你。”
陆安然心里叹口气,“不愧是算无遗策的柳相。”
不是放过他们,而是等着他们自己钻入套子。
墨言在旁边嬉皮笑脸道:“柳相一大早请我们喝茶吗?”
“是啊。”柳相含笑点头。
墨言故作为难,“空腹喝茶容易窜稀,陆安然说想吃街头那家玉米饼,我们就不打扰柳相喝茶的雅兴,告辞!”
门口士兵长枪一戳,墨言悻悻转回身,摊手道:“柳相,这就没意思了,我们就随便路过而已,跟你和皇上的恩怨情仇完全没关系。”
柳相知不置可否,让人把墨言请出去,只留下陆安然一人说话。
“放心,你的父亲应该已经到蒙都了。”无论如何陆安然都没想到,柳相知首先开口说的是这句。
柳相知看她眉宇间神色变化不禁好笑,“你在想,我应该先上来威胁两句,利用你趁机将蒙都和盛乐郡收入囊中,说不定还要加一个洛川郡。”
陆安然垂目,“柳相已经知道我不是蒙都陆氏血脉,盛乐郡和洛川郡更不会因为我而轻易妥协。”
“你错了。”柳相知右手抚着杯身,高深莫测道:“这世上大半男人都爱权势,但总有那么几个另类。”
陆安然看着柳相知缓慢地捻摩着手上佛珠,不知怎么想到当时和袁方去客栈见到的相府众人,从主子到下人除了一个庞经外,无一幸免。
既然柳相知没死,那一场大火就显得很耐人寻味了。
柳相知问:“你在想什么?”
陆安然:“相爷可知相府被烧,府中人都不幸遭难。”
柳相知手中动作停下来,目光平静道:“知道。”
陆安然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任何的痛苦,仍旧是含带着微微笑意的和蔼模样,不知道为何令陆安然心中升起一丝毛骨悚然。
“是不是很像?”柳相知突然说道。
陆安然没跟上他的思绪,“什么?”
柳相知保持着嘴角微扬的弧度,眼神幽邃道:“子桑九修全府蒙难后,定康帝将舞阳公主赐婚给他,而后他逼宫造反。”
陆安然心里狂跳一下,“相府的人,是皇上……”
“当然不是,是柳府大夫人柳梁氏。”柳相知笑容微敛,“不过真相是什么还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