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除掉阮继。
原本柳相知还不打算这么快行动,但是宫里接连发生的案子让他起了警惕心。
最初陈美人死的时候还只是怀疑,储秀宫在东北角最边上,挨着交泰殿,另一边是无人的宫殿,凶手行凶都讲究不动声色,却偏偏要从交泰殿翻墙,而不去选择另外无人的宫殿。
金贵人一死,柳相知就断定背后有皇帝的影子。直到三大营出事,柳相知发现,皇帝已经在动手清除他的人。
不管皇帝知道多少,还是单纯替南宫止扫除旧臣,柳相知都清楚,他必须要行动了。
柳相知把手上的佛珠取下来,多年佩戴使得每一颗佛珠都光滑发亮,放在手里有淡淡的檀香味道。
他不信佛,不信轮回,却在得到这串佛珠后从来不曾拿下来过。
“要什么来生,我想要的就在今世。”他低声说着,握住拳头,将佛珠握在掌心里,“如果真有神佛在世,为何只渡恶人,人可笑,佛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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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平伯请来的太医断言方燕一只脚不能恢复正常后,方夫人不肯放弃,让府中人请遍了王都城大大小小的药堂,最后仍无济于事,便开始求神拜佛。
这日方夫人带着老仆去了城外的碧云观,听说那里符纸灵验,想必里头的道士有些道行。
方夫人坐着马车把求来的灵符贴身放在胸口,用手拍了拍似乎有了些心理安慰,恨不得马上飞回去叫她女儿试一下是否灵验。
怎奈何人越着急马车却坏在半途上,马车夫查看过后对着里头说道:“夫人,车辕断了,怕是不能走了。”
方夫人心口一凛,总觉得这是不好的预兆,莫非预示着她女儿的腿好不了了?
老仆扶着方夫人出来,谁知这里偏僻半天都没有其他人经过,更别说顺路搭个马车回城。
等了快一个时辰,一辆与他们方向相反的马车驶过来,老仆叹气,“可惜了,是出城的。”
方夫人不以为然,吩咐马车夫,“去拦下来,多花点银子罢了。”
那马车外形简朴里头坐着的定不是什么富贵人家,说不定能平白多拿一份银子还要感激她。
于是待那辆马车靠近,马车夫拦在路中间,刚要开口,对上前头赶车的女子一双冰冷的目光,只觉得浑身冒寒气。
马车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陆安然和无方。
有人突然拦路,要不是看对方普通人打扮且脚步虚浮不像身怀功夫,不然无方早就一鞭子抽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