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陆安然伸手,袖子往上缩掉一截,露出手腕红绳上悬挂的断箭,那人的眼神陡然一震,想说什么却先喷出一口鲜血。
正好无方回来,把人从陆安然衣摆上扯下来,那人想要反抗,无方面无表情的砍了一记手刀。
“小姐没事吧?”
陆安然看着男人的脸,又将目光转向手腕,她刚才总觉得男人的神色透露出了什么。
下午云起刚进院子,对着里面道:“听说你又捡人了?”
陆安然正在配药,闻言头也不抬道:“你怎么来了。”
云起用下巴朝旁边抬了抬,“喏,有人通风报信,说你捡了个野男人回来,我过来看看我今天的发冠有没有发绿。”
陆安然知晓他开玩笑没当真,放下药瓶问道:“不是有暗卫跟着他,怎么今天没见?”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成日里左手拎剑右手抱画卷的那个怪人。
云起坐到她对面,“鹿陶陶耍心眼将人骗走了,算他运气不好,正好旧疾发作,不然鹿陶陶也讨不了好。”
鹿陶陶的心思云起大概能推测出几分,“萧疏中了毒蝎王的毒生死不知,但毒蝎王已死,她找不到出气的人,只好去找他。”
因为鹿陶陶原本就是找他算账,没想到碰到毒蝎王的埋伏,说来说去都是那男人不好,没有乖乖送上门给鹿陶陶狠揍一顿才发生后面的事。
陆安然点头,这确实属鹿陶陶能干得出来。
男人在晚饭的时候醒来,略过其他人紧紧锁着陆安然的方向,开口嗓音嘶哑,像是掺杂着砂砾,“你手腕上的东西从哪里得来?”
隔着衣服,陆安然用拇指压住断箭一头,没有回答,反问道:“你认识?”
男人很执着,再次问道:“你告诉我,哪里来的?”
云起走到陆安然面前挡住视线,挑起一边眉头,嘴角勾着轻笑道:“这样太浪费时间,不如你先回答一句,她再答你一句,如何?”
男人似乎在衡量,片刻后,目光在云起和端药碗的春苗身上扫过,再看向门口的无方,“我只和她一个人说话。”
“那不行。”云起撩起衣摆翘脚坐在桌子边,给自己倒了杯茶,笑得非常无赖,“你来路不明,我怎么放心我的未婚妻和你一个野男人单独相处呢。”
“未婚妻?”男人定定地打量半晌,眼中不知道想到什么泛起几分冷意,“其他人,出去。”
云起扬起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