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肆虐,穿过树叶的缝隙,带着落叶的哀叹。
周纪不知何时悄悄退场,带着一群禁卫军从西山后面翻过去,准备绕远路阻止广白。
其余人的目光全都焦距在皇帝身上。
子桑九修沉厉的神色泛出铁青,一双黑眸幽冷深邃,对广白说道:“朕不信,你会把她推下去。”
广白仰天大笑两声,随后笑声在一瞬间收起,“她若泉下有知,一定宁愿烧成灰,也不愿留在你的皇陵日夜受灵魂的折磨!”
袁方不敢问,云起和陆安然没有立场问,柳相知眼眸微动,溢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只有子桑瑾越来越迷惑,张口问道:“你,在说谁?”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广白言语间带着淡淡的嫌弃,“子桑九修怎么将你养得如此蠢笨,一点也不见舞阳半分伶俐。”
“我……母后?”子桑瑾心神一凛,吸进去一口冷风后,感觉胸口鼓胀发疼。
“九凤冠,舞阳公主的荣耀?”广白狂笑道:“子桑瑾,你可知道,你母亲死后,长长久久跪在别人脚下?”
子桑瑾瞳仁涣散中慢慢放大。
广白又扔下一道惊天巨雷,“皇陵中失窃的不只是九凤冠,而是两具尸骨!”
袁方小小嘶一声,暗中扯了下云起的袖子,试图和云起交换一个眼神——云世子,咱们摊上大事了啊!
云起眨眨眼,挥手扯回来衣袖——你说什么,我不懂。
袁方:“……”啧!
广白还在说,“你们是不是很奇怪,为何先皇后的棺椁中有两具尸骨?因为真正睡在里面的根本不是舞阳,戴上九凤冠的自然也不是她,而是那个被子桑九修辜负过,又成为他心中挚爱的元配!”
袁方倒吸一口气,几乎想原地晕厥过去。
云起对着陆安然使了个眼色,听故事一般听得津津有味。
而子桑瑾,他像是站在海边,任凭一波波巨大的浪潮朝他拍过来,往往他还没有消化完前一个消息,又被后一个震撼住。
柳相知说道:“广白,陈年旧事你并非全部清楚,你让我过去,我跟你说。”
“你们以为我糊涂?我早就清醒了。”广白神色莫测,眼底露出一丝痛苦,“我糊涂了十几年,再也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刻。”
广白年幼时性格孤僻,只有在医术上天赋非凡的舞阳公主能和他亲近,他们共同探讨药理,更难得两个人都有些离经叛道,你说这个方子必须得这样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