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拉扯住了,又是一顿跳脚大骂。
陆安然和无方看呆了,果然花钿的骂人功夫有源头。
郑家人请了大夫给郑缚美和孩子看诊,陆安然见她们安顿下来,且郑缚美眼前状态无法见客,便提出了告辞。
郑老爷亲自送到门口,“陆姑娘,这回多亏了你,我也没什么能谢的东西,这点小礼物一定要收下。”
一开打郑老爷所谓的小礼物,满满一小箱金子,在白雪映衬下金光闪闪。
陆安然才说了个不字,郑老爷板着脸正色道:“莫非陆姑娘也同一般官宦子女,看不起我等满身铜臭味的商人不成?”
最终,陆安然没有全收,捡了其中一块金条拿了,倒不是郑老爷的威胁起了作用,而是明白收了东西意味着两清,否则郑家总归觉得欠了一份人情。
她坐着马车从永兴坊出去,云起还没有办完事,就准备和无方先回吉庆坊,路过萧疏老宅的时候又喊停,顺便载上萧疏一同回去吃年夜饭。
“这段时日不见夫子。”如今稷下宫自然也放了学子下山,陆安然想到雷翁一个人在山上,让人去请小老头下山吃年夜饭,结果人不在。
萧疏道:“那日我见到师父和周前辈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师叔还是没有下落吗?”
“没有。”萧疏摇头后想起什么,说道:“不过师父好像不急,应该是有所把握。”
到了吉庆坊,看到有人从陆府告辞骑马离开,陆安然怀着疑惑进门,问春苗:“刚才谁上门了?”
“是相府的人呢。”春苗笑着道:“送来一筐梨和一筐冬枣,说是相爷让他们送来的。”
萧疏侧眸,“师妹居然和相爷还有这份交情。”
“之前因案子有所接触,后来得知,柳相与我父亲曾是同窗。”
萧疏恍然大悟,原来是照应友人的后辈。
春苗将果子抬进去,“这些个冬枣和梨又大又润,看着就甜,小姐和萧公子坐着,奴婢这就去洗一些来尝尝味道。”
萧疏道:“都是南部进贡的果子,每年这个时节,南部都会运一车过来。”
秋蝉掰着手指头算,“一车有多少筐,还要给皇宫里分完了再往下分,到了大人们手中也没多少了,柳相真客气,一下子就送来一大筐呢。”
鹿陶陶背着手摇晃出来,“什么果子,给本大仙先尝鲜,最近嘴巴里都淡出个鸟……”看到萧疏立刻闭嘴,就跟被点穴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