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狐疑道:“你去做什么?”
“吃吃喝喝喽,我又不会闯祸,你还怕我给你丢脸嘛。”
“会,怕。”
鹿陶陶翻了个白眼,“给你面子而已,本狐仙想去哪里不行,皇宫都照样闯。”
午后云起把提刑司一干事务扔给蒋副使,轻车熟路地跑到吉庆坊,然后温茶煮酒,就和自己府邸没有差别。
“有个事跟你说,”云起端起茶喝一口,“你朋友的丈夫,那位叫马才明的,如今与人做药材生意,好像遇到些问题了。”
陆安然对绯烟总有些不同一般的情谊,听这话立马问道:“怎么了?”
“倒不是他本人,而是跟他合伙做生意的陈家,家里头出了人命官司。原也和他无关,但陈家为了把人从牢里捞出去花了不少银子,后来收药材给不出货银,便以次充好糊弄了大部分进去,这一转手让马才明接了,现在货在他手上就两个选择。”
陆安然了然道:“要么如陈家一样出给药堂,但药材关乎人命,此举属丧天良;否则只能自己吃下这个大亏,将银子赔进去。”
云起吹了吹茶气,露出个无声的笑容,“这一赔,恐怕全部身家就折进去了。”
陆安然沉默地点了点头,云起好奇道:“你怎么不问我有什么办法?”
“难道世子高风亮节,想要自己赔一大笔银子助人为乐?”
云起轻嗤:“他又不是我未来大舅哥,我犯得着使这么大劲?不过罪魁祸首在陈家,想要挖出陈家给马才明的绊子对马才明来说不容易,于本世子而言却动动手指的事儿。”
陆安然给他一个诚恳的眼神,“世子真厉害。”
云起并起两指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别以为夸一句受用的话,本世子就掏心掏肺给出了这把力。”
“我正想劝你,这件事我们别插手。”
“嗯?”云起略惊讶,“你不是挺在意那个女子,如今不帮她丈夫一把?”
陆安然很是无情的说道:“一个人若不能自己立足,无论别人帮多少次,始终撑不起一片天地。”
“你怎么知道他不行?兴许眼前困难解决了,他所有问题迎刃而解,此后在生意场上大展宏图呢。”
“我听黄夫人说过,马才明做生意有些投机取巧,这次他被骗或许就因为如此,不如受了这次教训,要实在心性坚韧自己能再站起来,我们再帮不迟。”
云起算是看明白了,“你嘴上说不帮,实则都在为人考虑,这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