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了,跟着望过去,“母妃在看什么?哦~是不是在找你身边那个暗卫?”
兴王妃转头看向她,见定安郡主捂着肚子站起来咯咯笑道:“我用护卫营的人把他引走了啊,不然呢?”她眼神幽幽的回视,映出唇边一抹森冷笑意,“等着父王那般,让人背后刺一剑吗?”
兴王妃手指一动,用力按住桌角,抬眸仰视道:“燕儿,你在说什么?”
定安郡主弯腰俯身,“母妃怎么不信,我都听见了……”她强调道:“所有,一切。”忽而转为阴恻恻的笑,“包括你问那个瘸腿的男人,‘我儿子在哪里?’”
兴王妃如被当头一击,从身体到灵魂发出震撼的颤动,按着桌角的手摇摇欲坠,声音泄露出她内心已不如刚才平稳,“你没有发病。”
“我早就说过了,我没病呀,母妃。”
兴王妃坚硬犹如铸铁的尊贵面具在这一刻龟裂,“你果然很像你父亲。”
“母妃也不差,兴王府就是个戏台,我们一家三口轮流登台,真是不错啊。”定安郡主嗤笑出声,眼底闪过一抹悲凉。
得天独厚、贵不可言,从出生开始定安郡主享受无数恩宠,兴王夫妇堪称王都恩爱夫妻表率,她这个郡主要风得风,连皇宫都横着走,甚至皇子公主都不及她。
可是,自从一张脸毁了之后,似乎一切完美表象都跟着被撕扯掉,露出里面极其破碎的肮脏。
定安郡主大笑,“父王在外养了个私生子,母妃也不遑多让,多和谐的一家人,多恩爱的夫妻哈哈哈哈——”
她拿起剑在房间里兜兜转转,发起狠来把花瓶摆设全都砍碎,响起一片噼里啪啦的碎裂声音。
坐在外面的太子听见了,提心吊胆地来到房门前,“定安,你冷静些!”
定安郡主砍累了,弯着腰朝兴王妃诡异一笑,然后扔了剑,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酒坛子开始往外倒,一时间房间里发出浓郁的酒香味。
‘噌~’火折子擦出火花,她左手拎着酒坛子,右手作势随时往下丢,眸色转为狠厉,冷冷道:“没有人可以逃得掉,母妃想独占王府,先问我愿不愿意。”
兴王妃起身与她对峙,“燕儿,你真的想死吗?”
“母妃想说什么?”
“你父王生死不知,如今王府里只剩下你我,再没有别的人。以后不会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束缚你我,你是我亲生女儿,你应该和我一条心。”
“但母妃怎么对我这个亲生女儿下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