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赤小人行径,生性狡猾,或许会装扮成普通农户,搜查仔细些。”
三万护城军,分属不同护卫营,杨常树统管。
吩咐完,皇帝把褚青和杨常树打发了,只留下太子说话,“朕让你去白杨沟养马,你心里怎么想?”
太子快速整合了一下语句:“父皇自有用意,儿臣谨遵即可。”
“你是个听话的。”皇帝这就算夸奖了,扔了枣又打一棍,“只是近来办事急躁,多了莽撞,缺一点太子该有的沉稳。”
“儿臣明白。”
“这批军马交接出去,差不多兵部那边图纸下来,你且准备,到时候去泸潮县监工。”
太子大喜,压抑着不让表现出来,克谨自持的行礼:“是,父皇,儿臣一定不辜负父皇厚望。”
等太子离开,王且把灯芯剪掉,重新再把灯罩放上去,轻声道:“皇上,夜深该歇息了。”
皇帝放下支撑脑袋的右手,问王且:“罗青山到哪里了?”
每日都有飞鸽传书,王且很快应道:“回皇上,这会儿差不多穿过丹江,估计在甘泉县一带了。”
皇帝走出临华殿,压着眉头望向浓黑的天幕,正如目光穿不透这天空,他也看不到柳相知生死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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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回东宫,看到褚青等在角落处没有一点意外。
“刚才尽说弓弩了,忘了另一件要紧事。”褚青道:“黑衣人当中有一个逃跑,不过也挨了末将一刀,末将根据血迹追到王都,在同安坊附近将人追丢了。”
甚少有人知道,褚青是太子的人,说是忘记,实际上不过是先和太子商量一下的说辞。
“还知道逃,明显不是死士,看来是个领头人。”
“末将也是这样想,所以从同安坊开始挨家挨户搜索,到了法华寺那里……”褚青嘴角抽了抽,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太子疑惑道:“怎么?”
“其他好说,只是到了一间僧舍,末将看到了一出采花贼夜闯香闺,惨招女子反杀。”
太子:“……”
一过脑子,连忙问道:“你不是说有人受伤,会不会假意做戏?”
“不可能。”褚青想都不用想,直接摇头道:“末将正好踹门进去,亲眼看到那女子将匕首送进对方身体,拔出来血洒了两人一身。”还好心找了个形容词,“跟杀猪一样。”
太子本来没当回事,“此类纠纷交给京兆府去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