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看看蹲下来捡起,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幅粗略的地图,群山高低起伏,深林密布,穿插其中几个小点,像是特意标注。
小摊贩赶紧合起来,余光往周边偷偷瞄几眼,一颗心扑通扑通强烈跳动不停。
只是他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在帝丘已经重复了很多次。
临街屋顶上,鹿陶陶抓着一把花生往嘴里洒,眉飞色舞得意万分,自言自语道:“我可真是个大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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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林静,月色如霜。
荒无人烟的废弃农户里走出一抹人影,惊动停歇在附近树上的鸟雀,寒鸦展翅,带起一阵风动。
一簇火在他手里点燃,提着一个防风灯笼走到林前,不用辨路,很是熟悉地走进一条小道,七拐八弯,停在一棵参天大树底下。
等了一炷香有余,不见有人来,也不见他走动,整个人沉浸在暗色里,唯有胸口的位置让灯笼的光照亮,几许头发从肩膀垂落,夹杂着花白色。
终于,有人踏着枯枝树叶细碎声过来,从轮廓来看,身影娇小玲珑,当是女子。
两人先是低语戚戚,之后声音大了点,先头的老者压抑般低吼:“……休要胡说,不过一两日的光景,你要再这般放肆不顾大局,我们先前所做就要前功尽弃!”
女子声音娇脆脆的,带着一点恼怒,“可这破地方什么都没有,如何住得。”
“且忍耐一二,这几天先不要出来,上次你不是说撞到了人,亏得那女子胆小不担事,要再叫人发现,我们所图大事就坏了。”
“住这么一段时间,我全身都臭了。”女子不情不愿,“你给我去弄点玉容坊的雪花膏,还有馨香斋的胭脂水粉,糕点要换几样新鲜花样,那些个都吃腻歪了。”
“嗯,改日送来,你不要进城。”
聊几句闲事,女子想到昨日在城中听到的事,“为什么大家都在传分水岭有宝藏,怎么回事啊?”
“不用管,他们不可能找到那个地方。”
“可是……”
“为了永绝后患,我只能这样做了。”
“做什么?”
“让所有人歇了找宝藏的心思,也为了那东西永远为我们所有。”
之后,女子接过老者手里东西,再次隐蔽于林中。而老者等她走了,再从原路返回。
只是他们不知,在他们离开之后,两个身着暗卫服的人走出来,互相打了个手势,一个跟着女子,一个直接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