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果然如此的自嘲神色,“父亲以前夸我伶俐,现在又怨我不听话,所以孟芝才是父亲心中温柔体贴的好女儿是吗?”
“你还在记恨中馈交于你姨娘的事,不是为父偏宠,你母亲身体不好不经事,这么大一个家总需要有人支撑起来。”
孟时照望着自己父亲,有一刻感觉陌生,她心里想着,失望这种事果然没有底,只有更失望,她抬头挺胸,脸上表情一如平时的骄傲,好像一低头,她就输了。
“我知道了。”
孟学礼虽有些困惑,但面对孟时照难得的示弱还是感觉轻松愉快,“送你去王都入学还是有好处,日后你和芝芝两人都好好的,姐妹就该同心同力,她胆子小,你是姐姐多照应着。”
孟时照红唇轻轻耸动,想说什么,最终却没有开口,眼中所有光亮有一瞬间彻底黯淡,眼瞳中孟学礼的背影一点点缩小直到消失,就好像幼年如大山般伟岸的父亲也从她的人生里一点点抽离出去了。
陆安然觉得有些尴尬,她无意窃听别人家的私事,可这已经是第三次,还都是孟家。
他们孟家和她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巧妙缘分?
幸好这回没有和正主碰面,在孟时照离开后,陆安然牵着马走出来,马仰头甩了甩脑袋打一个响鼻,仿佛在催促陆安然。
“我说你怎么在原地发呆,原来是偷听啊?”云起不知何时选好了马过来,骑在一匹浑身黝黑的骏马上面,单手支额,笑得非常欠揍。
陆安然转头,白衣黑马,云起轻笑着,阳光从上兜下来,一人一马,像在发光。
“这马不错吧?”云起跳下来,用手抚了抚马腹,黑马皮毛发亮,满意的挑眉,“万里挑一。”
陆安然实事求是道:“好马。”不过她在马棚里并没有看到这一匹。
云起仿佛看出她的困惑,解释道:“孟学礼偷藏着,被我发现了。”
“孟大人骑来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两人并肩牵着马出去,云起道:“别看孟学礼是个文官,他平生爱好收藏名驹。”
正如有人喜好字画、古董,孟学礼这点爱好倒也寻常。
云起:“马么,骑它才有用,光放在马棚里养膘了也不能吃,本世子今儿个带它出去见见世面。”
一想到借马时孟学礼的表情云起就乐。
这马孟学礼刚入手不久,太过喜爱才一同带来帝丘,但凭着云起厚脸皮的功夫,他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只是当场心疼得快无法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