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冷转铁青色,在大家以为他要发飙时,冷冷道:“没错,短命鬼。”
说完,凤倾一把抢了护卫的马跳上去,狠狠一踢马腹,纵马疾驰而去。
下人们被打个措手不及,回过神乱作一团。
跟着凤倾的下人有五人,其中三个骑马,还有一个赶车,一个贴身伺候,刚才其中两个骑马离开,这会儿他们手忙脚乱扯马车的套绳。
等终于把套马绳解开,哪里还能追得上。
鹿陶陶眼珠子一转,“有趣。”
原地一跳,人飘出去几丈远,轻功飞檐走壁,没一会儿看到凤倾朝着城外飞奔,她略想了下,也跟着朝那个地方去。
鹿陶陶追到的时候,凤倾正好从马上滚下来,手抓着胸口在地上滚作一团,连嘴唇都变得乌青乌青。
鹿陶陶眨眨眼,歪头道:“这是什么新玩法?”
半天后,她哦了一声,“你要死了啊。”
凤倾痛苦中瞪她一眼,全身肌肉因为无法控制而扭曲,手指头朝着胸口的地方摸索,但因为手抖,好几次都摸不到。
鹿陶陶蹲在他面前,两手支着膝盖捧脸欣赏一阵子,视线滑到凤倾胸口,“衣兜里放了药啊,要不要我拿给你呢?”
又过了一阵子,凤倾都开始翻白眼了,鹿陶陶慢吞吞地摸了瓶药丸出来,倒了一颗塞进他嘴里。
慢慢的,凤倾停止抽搐,闭着眼睛平躺在地上,良久,苍白的脸颊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十几年来,他时时有不如死了的冲动,但刚才真的面临这个境地,却从身到心都在发出求生的渴望。
笑着笑着,眼角似有萤光。
“咦,你哭啊?”鹿陶陶发现后惊奇地叫道。
凤倾抬起胳膊盖住脸,瓮声瓮气道:“看什么看,再看挖你的狗眼。”
鹿陶陶乖张任性比之凤倾还过犹不及,她又天不怕地不怕,自然不会让凤倾一句话唬住,自顾说道:“听说你留在帝丘为了一眼药泉,在哪里啊?泡着舒服不舒服的?”
凤倾皱眉,“关你什么事。”
鹿陶陶坐到旁边大石头上,双手撑着身子往后仰,“帝丘这个破落地方全是山,我逛了一圈太过无趣,想找你泡水的药泉耍耍。”
凤倾嫌弃,“不许你去,把药泉弄脏了。”
“你把药吐出来。”鹿陶陶皱皱鼻子,“我不要救你了。”
凤倾爬起来拍了拍灰尘,“有本事你来抠。”
鹿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