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你为何做这些事?”
老猫嘴角下拉,沉声道:“你之前说我在布庄跟了个师父学艺,后来让师父惩戒,但你不知道他差点打死我,要不是另一个学徒,世上早就没有老猫这个人。”
那个学徒比老猫跟随得更久,但他在染布这方面完全没有天赋,时常挨打挨骂,饥一顿饱一顿,也因此没人注意他,让他偷偷救了老猫。
“那次之后,我和他逃走了。”老猫嗤笑道:“他们只讽刺我兄弟对颜色染料没有天赋,却眼无珠根本没发现,我兄弟有一双世上无人能及的巧手。”
之后老猫因为对颜色的敏锐让一个刺青师看上,那位兄弟也另外拜了师父学手艺。
“我们没有断联系,十余年的功夫学成后在这一行闯出了名气,恰好我的师父病逝,宅子留给了我,我们就一同住在同林坊甲贰街。”
老猫有贪色的陋习,他兄弟则因为小时候饿怕了特别贪财,“江超没事不喜欢出门,待在家里做各种手工活计,后来名气大了,只接银两给得高的单子,就更少出门。”
江超是救了老猫的兄弟名字,他们都没有什么亲人了,彼此和亲兄弟没什么差别。
“有一次,江超跟我说要出门几天,我特别惊奇。”老猫了解他兄弟的性格,除非必要,他都不会离开屋子半步,更不要说住在外头,“我自然要问个清楚,他当时给我说的是,外地有一个客户开了大价钱,要做一套立地大柜子和拔步床,物件太大,只能去人家家里头做。”
后来江超给老猫报了个定金的数,老猫一听就没什么怀疑,对方给的太高了,难怪江超很难拒绝。
鹿陶陶不懂,“不过是柜子和拔步床,就是金丝楠木也不用这么贵吧?要不要这么费劲啊?”
老猫颇为自得的笑道:“那是你们不了解我兄弟的手艺,他做出来的家具不止是表面看着精美,最主要里面暗藏玄机。”
每一块木板后面都可能藏着一个机关,没事的时候当小玩意消遣,遇到事了还可以护命。
“有趣,我也要。”鹿陶陶大眼睛一亮。
老猫笑容淡去,“一年多前从家里离开,到现在我再也没见过他。”
陆安然听出点什么来,“这个案子和他有关?”
“江超很守信,他说了十二天,那么他一定会在那天回来,但是他没有。”老猫沉沉缓述道:“直到十五天依旧没有音讯,我根据他留的地址找过去,一打听才发现,根本没有那家人!”
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