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徐茂公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惊讶神色。
“其一,门阀割据,此乃自两魏纷争开始就遗留下来的大问题,如今虽然有圣上雄图伟业,可以压制山东门阀,但是随着时间日久,力量积蓄,则容易发生变故也!
其二,南北之争,这个问题与门阀割据相差无几,南方诸多世家与我大隋离心离德,近些日子,在下听闻,江陵有个萧公子,招降纳叛,收拢了许多亡命之徒,若天下有变,江南之地,一定会竖起一面反旗!
其三,皇室夺嫡……”
说到此处。
房玄龄的脸上露出了微妙的神情来。
“玄龄不必担心,接着说。”
王恪微微一笑,对房玄龄说道。
房玄龄点点头,继续道:
“皇室夺嫡,本质上正是前两个内忧的释放之处,
前些日子,晋王扫荡南陈有功,收服了南方世家人杰无数。
而反观太子,这些日子里,好像并没有什么建树。
更何况现在,天子因为皇后殡天之事,渐渐引退后方,据家叔所言,如今已经是晋王监国执政,不知真假与否。”
“此事当真。”
王恪微微点头,说道。
“既然此事为真,那么天子已经有了废立之心,若晋王为太子,则南方世家得以进入中枢,而关陇世家和山东门阀,便再无立锥之地……所以,乱局由此而生。”
房玄龄指着桌上地图,手指轻轻划动,口中缓缓说道。
“玄龄先生洞若观火,对天下局面一望而知,果然超世之才也!在下佩服之至。”
听罢房玄龄之言。
徐茂公长身而起,拱手说道。
“徐先生谬赞了。”
房玄龄微微一笑,矜持回礼。
“若是真有这般内忧外患,那么我蓟州兵马,应该如何处置?”
王恪略作沉吟,然后抬起头来,问房玄龄道。
房玄龄转过头,看着王恪,笑着说道:
“对于此事,主公不必问我,如今局势尚且明朗,主公与越国公交厚,已经稳稳站在了晋王的身边,此时此刻,主公只需要韬光养晦,磨炼兵马,以待天下有变。
到那个时候,主公亲率大军南下中原,再留下一员上将威慑北方,如此,则天下便可掌握在主公的手中也!”
“凭借着自己不多的信息量,竟然能够分析到这般地步,房玄龄的确是今世人杰